秋山一贯很听樱桃的话,她那么一说,他天然会去。两人就清算了一下,一人挽了只竹篓儿,沿着南香河朝着西头的临海村去了。
“海蜊子是甚么东西?”秋山跟上来,有些吃惊的望着樱桃指给他的那一片红色:“樱儿,你疯了么,那不是礁石?甚么海蜊子呀,我听都没听过!!”
“还买的粮食,眼下恰是青黄不接的时候,粮食正贵,我就少买了点。摆布撑过这一段去,比及麦收时就好了。”棉桃又翻出一布袋粮食。
越往西走,氛围里的海潮气越来越重。临海村全部村庄都是环绕着海边而建,呈一条狭长的弧形,南面是片无人的沙岸,北面则是接着另一个村庄。全部临海村,家家户户的屋子都比较粗陋,几近每家每户的院子里都晒着鱼网,或是鱼干,到处一片咸腥的味道。
秋山说:“我们来晚了,东西叫人拾完了。我小时候跟人来过几次,这里的涨潮普通都是凌晨寅时摆布,天都没亮。光他们临海村的人就一抢而空了,哪轮得上我们??”
“你又咋的惹大姐啦?”掀帘出去的米桃恰好撞上杨桃悲伤的模样,立即瞪圆了眼。
“大姐,咱大嫂子人咋样?”樱桃望着杨桃,顺嘴那么一问。
“大姐,我这趟买了几身衣裳,你进屋来瞧瞧行不。”米桃在那瞪眼,棉桃跟杨桃却已转了话题,两人说着,进屋去了。
走了一段路,沙岸上除了被波浪打上来的小海菜,别无别的。这些人!捡的倒真洁净!樱桃一边抱怨着,一边往前张望,前面影影绰绰黑乎乎一大团,像是礁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