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泽见势,觉得樱桃要拿归去吃,有些嫌恶的:“这东西都碎成如许了,脚踩脚捻的,不能再吃了。我说过了,这些就算是我买的好了。”
知府老爷正在办案,传令让人把不训的儿子关进房中,待他返来再渐渐经验。
“嗯。”青布衣点点头,又道:“呆会儿你去渔丰县大井坊的阛阓探听探听,本日凌晨可有人受伤?如果有受伤的,你要好好安抚一番,包下药钱。另有,那些小摊掀了,东西砸了的,你也一并照赔。”
“谁晓得传言里哪句真,哪句假呢?官家的事,我们小老百姓那里会晓得?不过当个茶余饭后的闲话儿,随便说说罢了。”
即便是宿世,她也是个节俭的人。节俭不即是抠门,比如一个馒头,她吃了也好,给了别人吃也好,哪怕最后喂了狗,她都不会心疼。但是如果这个馒头被扔进了臭水沟,华侈掉了,她就会心疼。平时都见不得华侈,何况这些山药根是那么不轻易得来的呢?
苗雨泽无语,神采却仍然带着鄙夷。
樱桃一边走着,一边在内心悄悄的算着,本日一共背了二十斤山药,一斤三十文,一共卖了十四斤,是四百二十文钱,断了的山药共老是两斤,卖了五十文,然后还送出去一斤,踩碎了三斤。这么一算的话,本日统共是卖了四百七十文钱。
“也罢。”雨泽拿着称盘子上前,将地上碎掉的山药根都收起来,一边道:“这些碎的收起来称称,算成钱,就算是我买的。”说完,他看樱桃的眼神也带了丝鄙薄。他眼里,撒慌不算甚么,视钱如命就值得人鄙弃了。
“小沐爷,克日无事。”一个粗胖的大汉不知何时呆在了房中。
“竟是他?这么一看,人倒是长的俊冷,心肠倒也不像传说的那么坏!他如果偶然,刚才挡在马前的小女人可就没命了。”
樱桃昂首望他一眼,没说甚么,接过苗雨泽手里的称盘子,反手将内里的碎山药倒进了小竹篓里。
青布衣冷哼一声,似是要投降普通摊摊手:“都这般了,我不归去又能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