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不能如许啊。我大姐就没说甚么?这事大不了,叫三姐和核桃搬到大姐那边住便是,二姐一辈子的大事,那里敢迟误得?”樱桃有些怨杨桃,这么大的事,如何能由着米桃胡来呢。
“约好了的,我哪敢不来?我的小姑奶奶,你非叫我分几个身出来不可?你啊,自打进了屋子,你尽管探听你的姐妹,倒还未问我一句好呢。”孙青竹脸上不见愠色,仍然是笑吟吟的,用心带着几分孩童气的向樱桃嗔道。
姐妹几个的小酒栈还仍然开着,三年后果着樱桃的‘死’,酒栈停业了一个多月,再开门时差点开不起来,还是对门的胡三子帮手才免强又重新开了起来。现在一间酒栈已经变成了两间酒栈,一间杨桃看着,一间棉桃看着。别的还置下了几十亩地的财产。
又传闻大姐夫成完亲后,用剩下的统统积储换了一户落迫的富朱紫家里的两辆马车,现在做起了租赁马车的买卖,倒还不错。
“想来你也不晓得,我客岁考举,中了个末等,不想再考,就向上头邀官了。上头就差了我一个押司的职。现在这不恰是当值呢么?”
“这事也怨不得你二姐。现在你不在了,你大姐又出嫁,家里就剩下姐妹三个。棉桃再短长,她毕竟才十五。如果米桃一走,只剩下棉桃和核桃两个小女娃娃,她岂能放心?你阿谁三婶儿,早就眼巴巴数着日子,等着核桃及笄了。”孙青竹这几年,为给樱桃刺探动静,往岳家小院儿和酒栈跑的越来越勤,那家里的人和事,他现在了如指掌。
再说回岳家小院儿。
“雨泽哥?”樱桃心中一喜,再细心的瞧瞧,这可不恰是苗雨泽么?三年多未见,再加上他现在换了一身官服,猛的一看,还真叫认不出来:“竟是你?”
二衿子家的表哥何立忠则至今还未娶。他刁钻耍滑,在家里从不下地,出去做活儿做不两人就叫人赶返来,没有一个情愿跟他的。
“啊?!!”樱桃内心猫抓似的痒:“你怎专挑这么个关头的时候就分开了呢!!”
“那就后日午后,我正有空。”苗雨泽见樱桃仿佛有难言之隐,也不再多问甚么,干脆的应道:“正巧我比来识得一人,他传闻我是小苗村的,就向我探听你三姐哩。等后日我们再细细说说这事。我的押司府在平风坊小道子街,你去了一探听就晓得。”
她跟孙青竹熟谙并有联络的事,两人一向都谨慎翼翼守着奥妙。这事毫不能叫别人晓得,特别是王府中人。不然,姐妹几个岂不是就透露在人前了?
樱桃抬眼看去,此人柔眉顺目,面庞温润,看着有几分熟悉。但她确切不认得官府里的人啊。
“我还未说完,你急甚么?”孙青竹又给樱桃倒了杯水:“你大姐又不晓得这事,是你二姐私作主张。厥后叫你大姐骂了个狗血淋头。再接下来如何样,我就不晓得了。我的动静也就到这儿,这不是还要赶着来见你么。”
“你看,又扯到她们身上去。”孙青竹悄悄摇点头:“樱儿啊樱儿,我在你内心头,除了是个传话儿的,是不是啥也不剩了?”
杨桃结婚时,几个mm就将一间酒栈和十亩的地步给她做了嫁奁,那一场婚礼办的风风景光。村里无一不夸岳家的女儿本事,无一不恋慕苗成业取了如花美眷,又带那么多的嫁奁。有人提起早夭的樱桃,又直叹可惜。也有人说,是樱桃过分超卓,过分聪明,她爹娘放不下她,在天大将她招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