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天还未亮,内里还黑乎乎的,吕大石就叫她起了,与吕二石一起,吃了大石老婆做的饭,便解缆了。
樱桃起火,因为没有太多铺料,只能将清斑鱼清蒸,把大黄鱼用小葱爆锅以后炖了。再热几个白面馒头,一顿香饭算是做成了。
樱桃上前,拨弄两下小锅灶,心想着这兄弟两个,做这谋生的确是往死里做,一趟海跟着一趟海,两趟中间几近没有喘气的时候,在海上又是过的这类糊口,那他们就算赚了再多钱又有甚么用呢?真是……
整间小板屋都飘着浓浓的鱼香味儿。樱桃熄了火,又细心的查抄了一下,才端了白面馒头上桌,三人一人一只碗,把鱼大块的夹到碗里,便吃将起来。
“去哪?”哪知才起家,二石就放下碗盯住她。
“我说你这小丫头,还顶会做饭!”吕大石闻着香味儿出去,眼馋的盯着锅子:“做的啥?”
到了近中午,船使进了深海,内里的船埠和房屋已经完整看不见了,也瞧不见冷月的人,全部视野里,除了划子和划子上的东西,入目就只要海,茫茫看不到边沿的大海,连艘渔船也没有。
“放屁!!”吕大石利落的将揽绳收上来,跟二石两个开端放帆,调风向。
“好咧!!”那人手脚敏捷的解开船的揽绳,往水里一扔,又拿起根粗竹竿,支在船头用力儿一撑,船便分开船埠,缓缓的进入水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