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如果你就好。”
桃夭儿听到这里,模糊预感到甚么,嘴角的笑垂垂消逝。
“那,那,你既心悦她,现在又心悦我……”桃夭儿装出一副难过的模样,语已尽,意未消。
姬十三头皮发紧,背脊紧绷,在这温馨风凉的夜晚,后背竟开端蒸腾出热意。
“瑜郎?”她迷惑。
姬十三看着桃夭儿的侧脸,眼睫毛处已经湿了,这就叫逗他玩?
铜镜中反射着恍惚又暖和的柔光,将她和姬十三紧贴的身材印在一起。姬十三看着镜中的她,悄悄将她狼藉的发丝撩到耳后。
桃夭儿张口,却说不出一个字来。
桃夭儿内心微微一动,嘴角的笑意稳定。
“好了,方才是我开打趣,你干吗不说话?我都没法逗你了!”
“其三,就是放火,如无不测,脱手的人是侨云。她与姬府的一名小侍女干系颇好,过后那名小侍女死了。以我们的阐发来看,当时应是小侍女望风,侨云放火,但是……还是存疑。”
“她如何了?”姬十三的声线很安稳,从后扶着她的肩膀。他状似漫不经心,视野却紧紧盯着镜中的桃夭儿,不放过任何神情的窜改。
想归想,桃夭儿垂下头闷了半晌,俄然用袖子擦擦眼角。
她和姬十三同住共寝,密切交集,看起来与浅显的伉俪没甚么两样。
他吗?
姬十三看着桃夭儿坐着的背影,将手落在她的头顶,微微感喟。
姬十三沉默。
“欢然,我从没健忘和桃夭儿相处的光阴,但也确切心悦你。我思来想去,或许就是你与她太像,像到仿佛就是同一人,以是才会又栽了一次。”
“我遗憾的启事是,青梅只是一颗棋子,还没有供出主谋,我就让她痛快赴死了。”
桃夭儿是她,欢然也是她。人间男人皆薄幸,起码他还念点旧情,没有一口反对她与他的三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