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你娘学啊,你娘每日跪在佛堂为我求子,那我这个当儿媳的,也该上寺庙里为你娘求个福寿连缀吧。”
巧兰、芷兰、晴兰三个大丫环在一旁几近都要笑出声,二蜜斯,您也演得过分了吧,看把三蜜斯气得脸都没有赤色了。
“不知是何事没有忏悔的余地?”
这个没出息的小子,六儿媳妇语气一淡,他就怕成阿谁模样,还到底是不是他顾家的子孙,顾老爷子气得痛骂道,“苏谨心,这是老夫的主张,你分歧意也得同意,从本日起,苏谨怡就是护国公府的如夫人,你们二人要一起服侍小六,谁若先为小六诞下子嗣,老夫就重重有赏!”
声音很轻,是附在顾六公子耳边,小声隧道。
护国公府的正堂在前院,穿过回廊,绕过荷池,便到了。
“二姐。”苏谨怡仓猝起家,朝苏谨心跪了下去。
这一阵阵干呕的声音,听得在场的人个个神采各别。
“慢!”苏谨心喝止,“我还没承诺呢。”
苏谨怡羞愤难当,神采惨白。
因林氏是苏谨心的亲娘,顾六公子念着这个情分,倒也不好回绝,就道,“岳母大人,两位苏表妹,里边请。”
这四蜜斯如何说话的呢,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巧兰气得握紧了拳头。
林氏没了面子,冷冷道,“这当了一品诰命夫人,就是不一样了啊,连本身的亲娘都能够不认了。”
“谨心,我们走。”一边是苏谨心,一边是顾老爷子,顾六公子也是头疼,但老爷子逼他纳妾,此次确切做得过分了,他一手拉起苏谨心道,“恰好,眼看气候越来越热了,我带你到乡间别院避暑去。”
顾六公子吃痛,“冤枉啊,我对娘子矢志不渝。”唉,她不会又快来葵水了吧,每到这个时候,她的脾气就变坏,阴晴不定,猜不透。
玩世不恭,从不按常理行事,这就是睦州百姓对他们这位小顾大人的评价。
“谨心,谨慎。”苏谨心既然撒了谎,顾六公子只能帮她在顾老爷子面前持续圆谎,扶着她坐到花梨木椅上。
林氏看到苏谨心如许,脱口而出道,“这……这不会是有了吧。”
这一声唉,更是尾音拖长,叹得好不悲惨。
“六儿媳妇放心,小六若敢纳妾,老夫第一个不饶他!”顾老爷子矢口否定方才之事,说话掷地有声,他拄着拐杖起家,疾步来到苏谨心面前,睁着浑浊的老眼,只盯着苏谨心的肚子,笑得的确合不拢嘴,一旁的顾六公子却愁得皱起了眉头,他这娘子这回谎也撒得太大了,教他该如何结束。
“多谢老爷子成全。”苏谨怡跪在地上,也朝顾老爷子叩首,只要她能留在护国公府,那她就有信心博得二姐夫的亲睐。
“谨心,我们……我们有孩子了。”
苏谨心踩了他一脚,“顾小六,你是不是真的想纳妾,然后让别的女人给你生孩子。”
因过分震惊,过分欣喜,顾六公子说话有些语无伦次,他将苏谨心紧紧抱住,等了四年多,他的孩子终究被他等来了。
顾六公子待过宦海,这察言观色,天然是最善于的,他第一眼看苏谨怡,是有几分赏识,但第二眼就讨厌了,这般矫揉造作的女子,就算将谨心的举止学得一模一样,又如何学得了谨心的神韵,那是发乎天然地随便,浑然天成,即便想哄人,那也是让民气甘甘心肠受她骗。
“自古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人之言。”顾老爷子一下又一下地用拐杖敲着空中,仿佛是一副当日未致仕前的知府大人之样,一言九鼎,“亲家母,这事老夫既然同意了,那就是板上钉钉,绝没有忏悔的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