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侯的神采却有些不好,看了看凤妫和弦歌,“起来吧。”说完,就径直往内里走。
那竟然是出使蔡国的使者传来的一封密信。密信上写着,当时使者呈上信的时候,殿中正坐着蔡侯、萱妫夫人和穆姒夫人。萱妫夫人和穆姒夫人高坐屋中,指责蔡侯不敷知心。蔡侯喝问使者来意,使者将温故写的信呈上以后,蔡侯火气腾腾,当即命令举国封闭,决不答应息国人踏入一步。萱妫夫人劝蔡侯以大局为重,两国相邻又是邦交,并且凤妫还嫁给了息国,也算是姻亲。蔡侯却更是气愤,当即拂袖拜别。温莞夫人见状,也是大发雷霆。使者只能分开。
正在入迷,凤妫俄然感觉衣袖被人狠狠一拉,她茫然地扭头一看,弦歌正冒死对着她使眼色。凤妫恍然大悟普通,转头看着息侯,息侯明显已经等着她的答复好一会儿了。
弦歌被捏住软肋,又笑又躲,“蜜斯,我错了我错了!”
凤妫不睬,连连逼近,“现在晓得错了?晚了!”
凤妫有些惭愧,“息侯陛下……”
凤妫看完信,心中五味杂陈。她印象里的蔡侯,是个风骚多情,眼中经常带笑的公子,实在没想到竟然会如许决然地回绝息国的要求。而萱妫和蔡侯的婚姻,仿佛也并不如她设想的那样幸运。
凤妫讲完,弦歌一脸心疼地握住她的手。息侯却把目光不着陈迹地放在凤妫暴露的手腕上,看到上面一道道交叉的伤痕。
息国降下了今岁的初雪,细雪纷繁扬扬,从天上飘飘洒洒地降下来,不过一夜之间,就给息国的地盘上覆盖了一层素白。
说到底,凤妫还是不免担忧,弦歌大风雅方地捋起衣袖让凤妫看,“刘太医神医妙手,这伤口早就不碍事了,也就蜜斯你体贴则乱。”
息侯和弦歌都是第一次听这段经历,听凤妫说到积雪草奇异的性状,纷繁赞叹不已,听到凤妫一起惊险,也是大为感慨。
凤妫推开窗,看着院中承满雪的枝条,上面积了一夜的雪被日光一照,透出一层晶莹剔透的亮光,像是素绸流银,煞是都雅。
息侯点点头,这些能够他也都想过,“既然如许,我倒有一问,你当初是如何采到积雪草的?”
弦歌却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伸手去捏凤妫的脸,“蜜斯,你可快别暴露这类苦大仇深的神采了,感受仿佛我顿时就要死了似的。”‘
凤妫躲着弦歌,“好你个弦歌!竟然想要暗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