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三层外三成的百姓很快就在衙役的要求下散去，偶有才子遗憾没有一展辩才的也被好言好语地劝离，本来热烈的书市仿佛一下子就冷僻了下来。
父亲曾想将这些人的存在上报皇家，只是当时圣上猜忌太重，考虑很久毕竟冒着杀头的伤害将暗探的存在坦白了下来，现在父亲已经身故，这些暗探变成了他的人马，这此中的很多人乃至是与他一起长大的存亡之交。
“心机过分凶险吗？”白衣公子替遥夜接下来道：“可这世上失势的常常都是小人。”
顾寒昭拿出笔墨，将宿世值得思疑的工具一一写在纸上，却仍旧是毫无眉目，最后只能将写满人名的宣纸放入炭火盆中烧毁。
顾冉生回过味来，边上的衙役天然也回过神来，就算南泽民风再开放，也没有到皇家能够随便会商的境地。衙役们连同百家擂的卖力人仓促散了此次的百家擂，只道待白帝诗鉴后再开。
被推开的遥夜轻抿双唇，眼中除了担忧另有一丝受伤，只是斯须又规复如常。
遥夜闻言便自袖中取出小巧的竹罐，用银勺取出少量香料放入香斗中扑灭，很快香气便逸散开来，白衣公子闭眼深吸一口气，刹时感觉郁结在胸的一口气被压了下来了，也不再咳嗽，就连神采都好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