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您如何本日才到?”
另一边顾寒昭和赵掩瑜回府后,赵掩瑜便一头扎进了房中。
至于男人间则更加简朴一些,如果成心便可直接互换竹片与定情信物,反倒比女子省去了很多费事。
顾寒昭见到赵崇时,他眼中正带着没法敛去的喜意,与坐鄙人首的赵夫人和赵如瑾扳谈,见到顾寒昭脸上闪过一丝对劲。
南泽风土情面大多持续大泽,凤朝节便是如此,最后只是为了祈求来年风调雨顺的节日,后因大泽建国天子的率性将凤朝节定为了求偶的节日。
待顾寒昭他们吃到一半,辛子安碗中的馄饨也终究快吃完了。他将最后一口馄饨放入口中,也不管对方听没闻声,低声说了句告别便分开了。
“昭儿。”卢母好久未见他也甚是驰念,看他伤势已无大碍的模样也放下一颗心。卢氏不是浅显女子,丈夫南征北战,她早已做好了筹办,现在时隔近半年也以缓了过来。
卢氏轻笑,对他高看了几分,至于对顾寒昭语中的未尽之言也不再诘问。
等顾寒昭他们出了赵府,赵崇当即对赵夫人道:“你去备厚礼,我要上门亲身感谢五皇子。”不等赵夫人走出厅门又将她喊了返来:“你待会儿递牌子进宫,带着无瑕去求见皇后娘娘。”
顾寒昭原想与母亲摊牌,但看她神采也不忍再打搅,将她送回房中便与赵掩瑜出门了。
顾福见他们二人正筹办相携分开,踌躇了半晌还是将筹办好的竹片交给了他们,就算这竹片用不上但也是风俗,戴上才有福分。
赵掩瑜固然只帮孩子保养了几日,结果也并不较着,但他所破钞的心机倒是有目共睹的,孩子体弱用不得药,他便用药材与香料调制了香料,气候一旦窜改,用量便要重新调剂。除了为孩子配药,还做了香囊让府中世人佩带,可防备病气入体。
“是,老爷。”赵夫人欢欢乐喜地下去了,连带着方才见到庶子的气也散得一干二净。
辛子安只当没有看到对方嫌弃的眼神,顾自慢条斯理地将碗中的馄饨吃完。
顾寒昭轻握对方的手以示安抚,赵掩瑜对他一笑,尽是通透,哪家的庶子回府还需门房通禀。想来昨日走得仓猝,赵夫民气中不满,连带着把顾寒昭的面子也给驳了。
顾寒昭并未多言,直接略过对方走了出来。赵掩瑜心下稍安,唯留下大管家嘴角泛苦,这黑锅他是要背定了。
“是赵掩瑜,我们回府中再细说吧。”卢氏看了他一眼,知子莫若母,顾寒昭的反应她看在眼中,模糊已经有了猜想。
“真是恭喜赵侍郎了。”顾寒昭心中嗤之以鼻,但脸上却未透露分毫。就算是庶子也是兄长,兄长婚事不决,弟弟便定下了婚事,也亏了掩瑜是男人。只是赵如瑾的婚事既然已经定下,想来赵无瑕的也已定了,只是不知谁家如此不利。
赵掩瑜严峻地几近双手冒汗,直到卢氏对着他驯良一笑才放松了下来。
“彩船之前会有宫中乐坊的伶人献舞,倒是能够一观。”顾寒昭拉着赵掩瑜的手穿越在人海中一边解释道。
赵掩瑜点头,对那献舞也燃起了几分兴趣。
“世子也是来道贺的吗?”赵崇站起迎道。
“嗯。”赵掩瑜倒不感觉辛子安孤介,凡是才子总有一两项特别之处,想必他这讲究的干劲也算是特别之处吧。
现在还没到彩船出游的时候,街上多是一些年青公子与蒙了面的蜜斯。看似心机都在街边的小贩上,实际上却在悄悄打量。
“子安脾气有些孤介,你不消在乎。”顾寒昭将最后一个灌汤包夹到赵掩瑜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