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他们南泽军中有人得了感冒,北渊那边必定也有,固然北渊人早已风俗了严格的环境。但若连白帝都冷了下来,那么北渊那边必然已经开端下雪。
顾寒昭展开手中的手札,竟是凤昱的亲笔信,信中讯息未几,写的大多是京中的首要动静。顾寒昭一目十行地看完,接着用烛火将之燃尽,信中侧重提到了三件事,凤昇被罚闭门思过、赵无瑕得宠另有就是宣武帝钦点顾明宸为凤昱的伴读。遵循凤昱信中的意义,前两件事他都挑选了置身事外,这是赵家之争,他只需静待他们斗得两败俱伤以后再渔翁得利。
“是凤昱托张妃娘娘求的恩情。”顾寒昭轻柔地把玩着赵掩瑜披垂在被上的如墨长发,温声道:“五皇子被罚,陛下这是借机敲打赵家。”
“那你们这是不承诺了?”顾寒昭望着面前几名不肯助他的将军,眼中有寒芒闪过。他的声音很轻,乃至带了些和顺的意味,“你们既不想上疆场,这部下的兵也没有留着的需求了。”
另一边的营帐内,顾寒昭与众将军正襟端坐,本来遵循他们的猜测,北泽出兵该当还需几日,可昨晚的一场窜改窜改了顾寒昭的设法。
这一看便到了晌午,世人才有了半晌喘气的机遇,几个医官聚在一处,脸上尽是担忧。一名资格最老的医官叹了口气道:“看本日这景象,我只怕……”那医官稍稍抬高了声音道:“会引发瘟疫。”其别人闻言面面相觑,他们所担忧的也恰是这点。
暗卫点头,将手札交予他以后站在一边静候叮咛。
“元帅所言未免过分冒险,现在呆在白帝城中才是上策。”一名在赵氏一脉中很有些分量的将军起家道,此前他们不反对顾寒昭是因为对方并没有甚么大行动。可现在依他所言,竟是要他们用身家性命与北渊硬拼。
第二日,天又冷了一些,赵掩瑜裹着被子缩在床上一角。顾寒昭见他连打了好几个喷嚏,将他从床角拖了出来,用手背试了试他额上的温度,就没有降低才放下心来。
老医官见状轻咳一声道:“老夫在此也有些资格,不若就由我与掩瑜一同去吧。”不待他说完世人便纷繁点头,赵掩瑜也只能将回绝的话咽下。
赵掩瑜揉了揉鼻子道:“昨日夜里俄然就冷了下来,只怕军中有很多将士会染上感冒,待会儿我去厨房煮些姜茶,你也喝一碗。”
顾寒昭本来想与赵掩瑜细说,让他这几日谨慎,尽量呆在虎帐当中,但刚想开口便见他已经歪着头,握着本身的手熟睡畴昔。顾寒昭见此景象,心顿时化为了一滩春水,只悄悄望着他的睡颜不再开口。
“为今之计,我们也只能先做好万全的筹办了。”另一名稍有资格的医官随即道,世人闻言纷繁点头,战事一触即发,如果此时闹起瘟疫来结果不堪假想。
赵掩瑜闻言垂眸,心中忍不住为凤昱打抱不平,固然这是他主动求的恩情,但如果没有五皇子这一出,只怕他也不能这么快如愿,天家公然无父子。
“甚是,甚是。”世人拥戴着,只是说到人选时忍不住齐齐望向赵掩瑜。
顾寒昭话音刚落,他们口中野心勃勃的世人便鱼贯入内。
很快,营帐中便只剩下顾寒昭和沈浩二人,沈浩见状啧啧叹道:“我还觉得你一成为主帅便会清算他们,却没想到把坑挖在了这里。”
赵掩瑜戳了戳还在孜孜不倦把玩着他发尾的手掌,打了个哈欠问道:“白帝城的百姓都已经安设好了,卫临和卢青也已经出发了,只是为何北渊那边没有甚么动静?”顾寒昭也不在乎,手指不再把玩他的长发,反倒握住他的另一只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