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还需向元帅禀明。”那名老医官道,他们毕竟只是小小医官,人微言轻。
“众位意下如何?”顾寒昭垂首,摸着腰间的配剑问道。
第二日,天又冷了一些,赵掩瑜裹着被子缩在床上一角。顾寒昭见他连打了好几个喷嚏,将他从床角拖了出来,用手背试了试他额上的温度,就没有降低才放下心来。
“不是有偏方吗,你的感冒如果传给我了,那你的便好了。我的身材好,不怕感冒入体,以是这感冒还是传给我吧。”顾寒昭戏谑道。
待信纸尽数化为灰烬,顾寒昭才提起笔来,在展开的纸上写道:京中之事可自行决定,万望谨慎。写完,心中的大石也落了下来。出征在外,他最担忧的便是还在都城的顾家,现在有了凤昱照拂,他也能够稍稍放下心来。凤昱在丘通的三年固然行事低调,但也结识了很多有才之士,三年一次的科举,此中便有很多人金榜落款。
顾寒昭忽儿笑道:“字面意义,现在你们能够下去歇息了。”顾寒昭话音刚落,便有几名守在营帐外的兵士上前。
“甚是,甚是。”世人拥戴着,只是说到人选时忍不住齐齐望向赵掩瑜。
“元帅所言未免过分冒险,现在呆在白帝城中才是上策。”一名在赵氏一脉中很有些分量的将军起家道,此前他们不反对顾寒昭是因为对方并没有甚么大行动。可现在依他所言,竟是要他们用身家性命与北渊硬拼。
那几名医官与赵掩瑜相处地不错,见他来便抽暇打了声号召。赵掩瑜一一应了后,便也坐下为世人诊治了起来。
二人绕过大帐内画着南泽北渊地形图的屏风,顾寒昭见不会轰动赵掩瑜安眠才抬高声音问道:“但是凤首洲那传来了甚么动静?”
顾寒昭闻言只是轻笑道:“这军中不乏有血性的兵将,五皇子一起撤退早引发了他们的不满。何况人都是想往上爬的,赵家觉得在这些位子上安排这些人便充足了,却忘了他们底下也有人野心勃勃。我独独挑选在白帝城开战且迟迟没有主动反击的启事除倒是因为白帝城阵势,另有便是腾脱手来物色人马以及清理这些军中的毒瘤。”
赵掩瑜见状哭笑不得,如果抛去与顾寒昭的那层干系,他是没有阿谁资格的。以是他当即又将乞助的目光投向了老医官。
“为今之计,我们也只能先做好万全的筹办了。”另一名稍有资格的医官随即道,世人闻言纷繁点头,战事一触即发,如果此时闹起瘟疫来结果不堪假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