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不必担忧,这里很安然,没有我的号令无人敢靠近。”凤昱见她暴露惶恐失措的神采淡淡安抚道。
顾寒昭闻言眯起双眼,眼中的冷意也懒得粉饰,赵无瑕被他有些阴狠的眼神吓了一跳,但还是硬着头皮答道:“侯爷可别忘了,赵掩瑜姓赵,他身上流着的是我赵家的血。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事理侯爷该当清楚,想要赵掩瑜安枕无忧,侯爷便要包管本宫也安枕无忧。”
“侯爷公然利落,那本宫便不再拐弯抹角了。本宫想让侯爷助我打压赵皇后一脉。本日朝堂上侯爷想必对赵国舅的言语已心有不满了罢。若不是他出言指责,想来侯爷也不必为了停歇陛下猜忌而提出婚约的要求。”顾寒昭闻言在心中嘲笑,赵无瑕还是与之前一样,老是一厢甘心肠猜想别人。
赵无瑕见正主已经分开,也正想分开,却见凤昱还站在原地,悄悄地望着本身,赵无瑕一怔不知对方究竟是何意。
赵无瑕惊奇地望向他,凤昱说这番话明摆着是要与本身合作,但为甚么呢?赵无瑕不解,本日之前她或许还觉得凤昱只是一名有害的皇子,可现在她却不敢如是想了。
“娘娘有话无妨直说。”顾寒昭估摸着本身分开好久,再不归去只怕赵掩瑜要寻来了,也不欲再与赵无瑕多说。
凤昱没有直接答复她,反而问了一个完整不相干的题目:“娘娘进宫也有些光阴了,却为何还未为父皇生下一男半女?”赵无瑕闻言差点掐断了指甲,她日日保养身材,不吝血本调配香料都只是为了求一个子嗣,可她的肚皮不知为何迟迟没有反应。
“侯爷本日在殿中莫非不恨吗?”顾寒昭一怔,不知赵无瑕心中打的甚么主张,赵无瑕好似没有发觉到他的迷惑,顾自道:“本日朝堂之上产生的事早已人尽皆知,侯爷是南泽的功臣,以性命相搏却只换来一纸婚约莫非不会心生痛恨吗?”
“我也不与娘娘绕弯子,有话便直说了,不然待会儿父皇要亲身找来了。”赵无瑕本想甩袖而走,但想着凤昱安排在暗处的人马硬生生忍了下来。
顾寒昭揉了揉顾明宸毛茸茸的脑袋,转头对赵无瑕道:“娘娘如果没有甚么其他叮咛,臣这便退下了。”赵无瑕见凤昱在场,心中即便再不满也不能说甚么,只能勉强保持风采让他们分开了。
顾寒昭见顾明宸将本身拉走便知凤昱是有话想伶仃与赵无瑕说,凤昱的心机他多少能猜到一些,赵无瑕需求一把能帮她肃除赵皇后的刀,而凤昱则需求一面能为他抵挡的盾牌。二人的目标倒是不谋而合,能够各取所需。
“看来娘娘对此事是一知半解。”顾寒昭神采淡淡,让赵无瑕看不出贰心中所想,“是本侯求恩情在先,国舅爷出言在后。何况本侯只但愿与掩瑜能够归隐山林,过闲云野鹤般的神仙日子,至于朝堂争斗,本侯实在没有情味和心机参与此中。”赵无瑕空有手腕,却因赵崇的干系在朝堂没有多少人脉可用,不然也不会急于向顾寒昭乞助。
夜凉如水,顾寒昭逃离宴席躲到了湖边的凉亭中,本来昏沉的脑袋因夜风复苏了一些。他又在亭中坐了一会儿,直到完整复苏了才筹办起家拜别,刚起家便见不远处有袅袅的身影走近。
赵无瑕一怔,本身明显已经安排了亲信,若没有她的准予是毫不会放人通行的,却没想到这二人竟未被禁止。赵无瑕神采不定,不请自来的顾明宸和凤昱倒没有甚么不安闲。此时髦在宫中,固然顾明宸心中对赵无瑕并无好感,但礼数倒是不能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