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怕被人打了秋风吧!
一声娇呼从院子里传来,随即连续串悄悄的、碎碎的脚步自远而来。一个肥胖的娇小身子从门外的阳光里冲了出来,跑进屋里,不惧满屋子的木板脸的大人们,冲到肖氏的身边,一脸委曲的看着肖氏。
见差役自刘家出来,就站在道上发楞,地保心疑不定的轻声出言相询。
“我婆婆命苦啊!”肖氏一抬手,捂着脸抢声说道,“她平生遭罪刻苦,没吃上一顿干饭,没穿过一件新衣,就是去地里摸点儿穗子,也是给我熬粥喝。要不,我那老闺女还不知能活不活的下来嘞。”
周涛按耐住性子,终究把剩下的几家查对完了,与另五个差役一同快步往回赶。
“故乡的日子不好过,这么些年来,我们但是没来给你们添费事的,现在你们的日子好过了,如何说,都得拉把手。”
“哎呀,这小孩子家家的说的胡话,他婶子可不能当真了。”扬周说道。一边还悄悄的给其别人使眼色。
“甚么?”肖氏一愣。
肖氏放下柳惠,站起家来,说道:“时候不早了,家里灶小转不开,你领了客人们去内里馆子里吃点东西去,待大师伙儿的都吃好了,你再去雇辆车,好送大师伙儿的回扬家村去。你多受累了!”
肖氏昂首狠狠的瞪眼扬满仓最小的兄弟扬老七,柳惠说的三姑婆婆就是他家的最小的闺女。
刘氏大着胆量问道:“他大叔,这是怎地了?”
他又对刘老娘说道:“老姐姐,你家的超哥儿呢。是不是去做活了。”
肖氏听了这话,又气又呕。她也懒得再与这些人多说了,想着从速打发他们分开是最好。
扬柴自他父亲归天后,就被族里分炊出去了,扬柴他们娘俩儿过苦日子时,族里没人帮过。当时,他家不是也很难吗。地里就打那点儿粮食,还要赡养一家大小的。谁就是轻易的。
说着就伸手热忱的要拉周涛去他家。
猛地,差役连想到出事的日期和这些人离家的日期的偶合性,不由惶恐地拽紧了手中的册子。
周涛立时回过神来,冲地保咧嘴一笑,说:“没事,没事。我不过有些累了,在这儿站站。”
魏合法即从门外出去,“太太”。
扬周不耐烦,出声斥责道:“大人正说话呢,这孩子如何这么没端方。快,一边玩去。”
那差役立时抢着说道:“没事没事。这不是每两年一次户籍大查对么,大婶,我们这是查对户籍呢。你家不是有军士回家来了,别家也是呢,我们核实好了,报上去,上面还要给你家发米粮的呢。”
只是奇特了!这个小村庄出门的男人到是很多。那地保说这些人都因家里地步少,才出门打长工去了。他们倒不是一起结伴走的,只是看看离家的日期,竟然都是七月二十四前后,嗯……
劫船那日是七月二十六?!
“哎哟,这是真的?”刘氏一听欣喜非常。“那可做了大功德了了!老婆子先给您叩个头,感谢您了。”
“不小了,都十五了,是个大女人了。还是个长辈呢,怎能不晓得本身说的话,做的事。”肖氏反言相击。
“是。不敢。小的当即安排。”
“周小哥,怎地了。但是有甚么题目不。”
肖氏也不管这些人如何不乐意,她自牵了柳惠,拉了扬永这个笨憨儿子出了堂屋的门,往她的小后院去了。
肖氏不知出了甚么事,一脸茫然的看着面前的柳惠,问,“这是如何了,谁欺负了你,看这小脸。”说着,还抬手摸了摸柳惠的小脸。
扬永朝母亲肖氏看去,见她已经换回了昔日的旧衣裳,身上全无一样金饰,就连束发的银簪子也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