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胡氏见无人上门提亲,内心焦急。如果不能趁着柳宗元中贡士前订下婚事,占下西院,那院子,只怕就落不到自家的手里了。
柳承德难堪的点头,说:“侄儿本想拜托四弟妹,可才传闻她不大舒畅。这……”
柳家的女儿,虽不如儿子般的看重,但也是请了着名的女先生到家中,开堂讲课,讲经学艺。不求她们立名天下,起码要能德行端庄,贤惠高雅。嫁去夫家,不但要能帮忙夫婿办理家事,还要能为了夫家的出息长袖善舞,还能给娘家――柳家争得名誉和实惠。
柳承德摇点头,说:“本来相看的几家都不错,侄儿感觉随安的陆家最合适。那孩子与贤儿年纪相仿,也是家中长女,操行、脾气也还好。”
“老迈啊,张氏也是做祖母的人啦,你明天当着下人的面冲她发脾气,让她失了颜面,与你也没脸啊。”二老太太周氏打发洁净奉侍的人,对柳承德说道。
柳如现在也有十三了,只是,她放肆的脾气大多人都晓得,一些目光高的主母便看不上她。看得上她的,也多是不如柳家的小户人家,为着柳家的名誉和职位,想给家里的子孙讨了去,为其出息添个好助力。如许的人家,胡氏又不大看得上,还想要挑个好的,招了做上门的半子。
柳承德却不睬会,去到前堂,将家中管事的都叫了来,又狠发了一顿脾气。并宣布,夺了张氏和胡氏的管家权,让家下人等凡事都到他这儿来回话。
大多数端庄的人家一传闻胡氏的要求,都纷繁点头、嘲笑。说,自家百般心疼、万般心疼的儿子好不轻易养大成人了,恰是要立室立业,为家属挣出息的时候,如何能够白白便宜你家。你说你家的女儿金贵,你的女儿还能金贵过皇家的公主?公主就是尚驸马,也是出嫁,而不是招婿。就如许,不但没有人家来柳家向柳如提亲,夫人们之间还将柳如的脾气传得很不堪。
四老太太可不是个省油的灯,若真是让她的大儿媳妇暂代管家之责,只怕今后再想要收回掌家之权就不易了。再说了,如果让老七媳妇管家,其他几个儿媳妇见了,还不得闹定见啊。到时候闹起来,这个家里另有安宁吗。
未几时,胡氏也被柳承德派去的仆妇请到了张氏的小佛堂,将两人关了起来。
“我说了,不准你们动元郎的心机。你们把我的话当作耳旁风,我也能够收回你的掌家权。”
“是,是侄儿失责。”柳承德站在地上,低低的躬着身子,听着二老太太怒斥。
以是,这回借着柳妍的及笄礼,胡氏便让柳如扮做文静的模样,呈现在众位夫人们面前。
或许是夫人们对柳如先有了不好的印象,或许是夫人们舍不得本身的儿子做了人家的入赘婿,总之,夫人们对柳如的态度非常的冷酷。也不知柳如在人群中,闻声了甚么话,趁着礼节一结束,大师各自散坐着歇息时,拐了柳惠到偏僻的处所,就想要狠狠的经验她一顿好出出气。这才有了上面那一出。
立时,从门外出去两个力壮的中年仆妇,恭敬而倔强的挟固执张氏往院西厢的小佛堂去了。
张氏少见柳承德发脾气,此时又见敬爱的物件凸起了一大块,心疼的不得了。就想要去捡起来看看毁得严不严峻,却想不到,柳承德一把抓住她,揎开她的外套,将她系在腰上的一串钥匙给扯了下来。
“这也是要怪你。若不是你早早的将家权交给儿子,张氏的手也伸不了如许长。你常日里多管束三分,又那有现在如许多的糟苦衷。”
“是。”柳承德当即起家躬身应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