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方进贤却在史玉书的直视下遁藏着,他说:“那些人自来就是不讲事理,脱手又没个分寸。不过,他们到底是从武的人,手重些是有的。我晓得了,等下会与毛都使说说的。你先下去吧。”
“搜检过往船只?”扬柴看看方进贤。
方进贤听到这儿再也忍不下去了,他打断史玉书,说:“好了。我都晓得了,下去吧。”
他冲方进贤压压手,对史玉书笑道:“已近中午了,恰是到了饭口的时候。我传闻春归楼的酒菜不错,还一向没机遇去过,不如我们明天一起去那儿尝尝看。”
扬柴问:“他有何事。”
史玉书绝望的低下头,又顿时昂首看着扬柴,急声说道:“大人,那来告状的人,是平地的卫姓士族的后辈。圣上本年开了恩科,卫姓士族便遴派了十几名家属后辈上京科考。谁知,船行至草甸时,赶上了丁百户的船,丁百户见船上男人浩繁,便要上船搜索。搜索时又因与卫氏女眷产生纠葛,激发卫氏男人公愤。丁百户部属小旗在拉扯中将一名卫氏后辈打落江中,虽幸救了起来,可卫氏世人不依,两边闹将起来,那小旗却将卫氏的船扣了下来,又锁了领头的,卫氏便将状纸递到了下官处。”
“大人,门外草县县令投贴求见。”
前任正五品的同知——方进贤,借着扬柴临时提调的干系,也被皇上小升了半职,调去了外县做知县。方进贤与扬柴交代结束后,就要与前去就任。
“扬大人,这是本月由边陲退下来的军士名册。我们府一共有六十三名,大多都回了故乡或耕作、或做了小谋生。这一本,是都批示使司卫所官兵的花名册。因都司的粮饷和马匹的嚼用都是由我们紫荆州府衙扶养的,以是,这花名册,我们衙门也有一份。”
那些人只要将所劫得的财物藏匿起来,等风声畴昔,再转移到别处、改换身份,另有谁能晓得他们的前身后事。
扬柴便点头让人出去。
紫菱州同知衙门占地广,门前水、陆交通便利,与紫菱州都批示使司营驻地相邻。在衙门门前阔场百米外的漠江江边,就有个官渡,能同时停纳三艘千石的大官船,
魏廉洁送来的师爷程青,及另一名年长些的荣老先生陪侍在扬柴的身边,帮着清算文挡,扬帆也诚恳的在一旁帮着检察往年的檀卷。几个别离协理官粮、捕盗侦缉、江河防务及处所军政的佐吏,带着十几个胥吏、书史,也挤在这一大间书房里查对案牍,另有4、五个差役悄悄的在一旁端茶递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