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柴派了人去检察,却发明在主屋内的床下有两个箱子,内里多是一些珍珠、翡翠、玉石,和一些上等的锦缎。得知动静,扬柴让人封闭各处要道,清查凶手。不过半日,便顺着踪迹,终在同坊里找到三个疑犯。
他的提意是想把毛从辉借着由头请来,然后由他们四人一同奥妙会审。只要事情失实,那就当即拘押他,然后悄悄押送都城。有了正犯归案,案情清楚,翁家这事,紫菱州就算交代清楚了,与他们再没干系。至于毛从辉如何科罪、翁家事件真正的背后主谋,那就不是他们的事了。
经查,自那被害人家里搜出的两箱东西,获得证明,恰是属于翁家船队上的物品。顺着这条线,扬柴终究查到这男人与清江上一处水匪有勾搭,他恰是水匪在紫菱州设的一处暗桩,常日以走船捕鱼做保护,专给水寨做些销赃、查探官府的意向的活计。
魏青林摆摆手,自嘲的笑笑,“人家翁家是有财有势,才气惹人眼,我不过一介芝麻小官,身无二两肉,兜中无有银钱,找我不划算。”
柳家原是托平地儒士刘向的夫人做媒,林家玄月传来信说,林夫人要带后代归宁,路过紫菱州府,想到柳家落个脚。柳家明白,这是林家怕不放心,想要来家相看的意义。柳承德不好当真让个小儿当家待客,将林家来做客的一档子全丢给了胡氏。
船上的船工紧紧身上的皮袄,朝岸上的不转动的两人看看,回身躲进舱里。
二个月后,京里认同了扬柴等人对翁家船队一案的审理,准予结案,全部紫菱州官衙高低,这才总算是松了心底里的那口气。
隔天扬柴带了一众衙役,又抽调了五百名卫所军士,往漠江上流而去,大张旗鼓在漠江上搜索了几日。另一起由张承和杨帆、周班头带队的二百名差役、民壮,将窝在清江的一处匪寨给剿除后,搜出了一部分翁家的赃物。
扬柴点点头,说:“老爷不说,我内心都清楚。我这官得的,如同孩童游戏普通,我也没做真。救翁芝俊是赶巧了,翁家高门大户的人家一定会记在心上,我也从没想过借此向翁家讨情面。翁家一案,您和慕容大人都讳莫如深,我晓得这内里的道道必然不浅,不然我也不会借那几个告终这案子。”
此时,已是冬月初八,楚北的气候虽不如北方酷寒,却也湿寒。下了几场冬雨后,气候更是冷得短长。而柳家,却在做着驱逐平地林家来人的筹办。
他们四人身上的玉器、金银器都是自那船上搜索得来的。上川的大光银的确是卫所的下属分发给他们的,自上而下都起码分了四十两。
胡氏初闻林家要来,只当是来个管事或得主子看重的嬷嬷一类的,她只将要筹办的院落和各色物品列了个票据交给柳惠,由着她去安排。原她并不看好林家,是因林家毕竟是官宦之家,与他们柳家如许的乡绅分歧,怕到时亲家做不成,落了脸面,平白惹些笑话。现在婚事才开了个头,怕是林家不知柳家环境,若要做结婚家,怕是要来寻访寻访,才好决定。
“大哥,此一去只怕再相见不易,有一句话,我要劝劝你。”魏青林看着远处的江水,说道:“你这官得的蹊跷,如果能抽身退了,趁早抽身吧。翁家一案你立了大功,翁家的嫡孙又是你救回的,还是你派宗子护送进京,这在外人看来,便是你主动靠向翁家,你与翁家连在了一根线上。翁阁老毕竟老了,翁家又遭了如许的大难,翁家还撑不撑得住都两说,如果有机遇,还是尽早去翁家断开干系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