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条的食指悄悄地敲击着太后座塌边上的梨花木茶几,吴皦皦宛然一笑,开口道:“蜀王不是进京了吗?大殷勤底是他们楚家的江山,我一个外人,何必为他们楚家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在她印象中楚惟焯可一向都是离不开药罐的病秧子,他那小身板那里挨得住这千里驰驱?
吴皦皦本觉得此一别便是天人永隔,千万没想到彼苍垂怜,竟然能让她再次见到父亲!
昨日,她的的确确是死了,冰冷的长剑当胸刺过,将她捅了个对穿。
如樱花瓣般鲜艳的薄唇轻抿,吴皦皦对着镜中的素衣美人森然一笑。
少时,吴国公吴启松阔步迈入长信宫中,立在庭中,静候太后换衣面见。
上一世,父亲吴国公在她二十三岁的时候薨了。
若不是全部长信宫安插成了丧怏怏的模样,吴皦皦的确要把本身的死当作是在发梦。
父亲还是她影象中的模样,阔面长须,文质彬彬。
到底是在阳间,碰到死过的人,不奇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