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也！”老贼深吸一口气，脸上多了光彩和不屑，“任你生的再牛笔，身后还是要在老夫的手中搓扁揉圆。”
老贼擦去盗汗，仔谛听听上面的动静，再感受一番。
“谁的墓？”
把马放在一个山谷中，老贼杵着一根竹杖进山。
老贼现在穿戴一身灰色的陈旧衣裳，身侧开叉到胯部，这是标准的百姓穿着。
他摸出了盗洞，弄了些草来讳饰洞口。
“做人，要刻薄。”
这一次他轻车熟路，轻松的翻开了棺盖。
他的手一松，族谱跌落在头骨旁。
现在王氏就是个旋涡。
“你想说甚么？”杨玄负手，“老曹，卖关子不好。”
“老贼下了死手。”曹颖摸摸眼角，嘶嘶吸气，“淳于氏家主的墓穴。”
屁股刚沾地，老贼就蹲了起来。
“谁的？”
有人惊奇的道：“他一脸急色，怎地像是死了祖父般的。”
“仆人家，老夫家中穷，本日来借些财帛用用。如果不准，还行弄个响动。”
“哎！周助教呢？”
“叫郎君。”杨玄感觉老曹迟早会因为这张嘴死无葬身之地。
老贼暗喜，心想公然是风水宝地。
“不能啊！”
“淳于……淳于……”
“当然风趣。”老贼兴趣勃勃的道：“那些帝王将相生前多么的尊荣，我等只能瞻仰。身后却和我等普通长眠地底。翻开他们的棺木的那一刻，晓得老夫在想甚么吗？”
老贼翻个白眼，“为何是费事？升官发财乃是男儿的志向。”
“好好干。”杨玄点头。
朝中一家四姓的官员俄然发难，弹劾王氏一系官员十余人，证据确实。本来还能周旋一下，可此次长安铁贵，王氏这口黑锅背的很辛苦，天子开口允了，这便是奖惩，王氏只能把苦水咽下去。
不居恩。
可梁靖等人却决定本日要走。
“对了，如果不讳饰，此处有朱紫墓穴的动静传出去，那些同业怕是会簇拥而至。”
“老曹。”
周宁跟着来人去了营地外，见杨玄坐在地上，双手抱着脚踝。
第五日，杨玄才带着人回长安。
老贼的行动俄然一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