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陶缇穿戴乌黑的吊带寝衣,像是被抽去灵魂般的洋娃娃,悄悄的躺在床上,双眼无神,神采麻痹。
即使女儿只分开七天,但看到自家宝贝女儿哭的这般肝肠寸断,陶爸陶妈的心都要碎了。
“阿缇,如何了,不哭不哭,现在返来了,没事了。”陶妈一脸心疼的走上前。
琼绮反应快,接茬道,“景渊上神?凤凰一族仅存于世的血脉,那只三界当中独一的凤凰?他仿佛已经甜睡了好久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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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是这摄魂铃到底去那里了?
十三叔拧着眉头,摸了摸下巴,沉吟好久,他道,“等着,我去地府找一遭。如果没被摄魂铃收走的话,那必定是入了地府的循环,别人死了,灵魂终归得有个去处。”
202x年, 帝都。
阳光充分的午后,陶缇缓缓地展开了眼睛。
当然,女儿若能搁下这段豪情,那天然是最好的。
她靠在陶妈的怀中絮干脆叨说了很多话,说她在大渊朝的点点滴滴,提及她的好朋友们,提及她的阿续和桃桃,当然,说的最多是还是她的夫君。
她扭头去看身边的电子闹钟, 上面写着202x年5月17日。
“十三叔,你别扯远了,说回裴延吧。”
他的神采变得非常古怪,古怪到世民气里都格登一下。
换绳的时候,她还跟裴延拉钩,商定俩人都要尽力活到下一个十年,再一起来换新的红绳。
一场梦。
无声的落泪,垂垂成了节制不住的嚎啕大哭――
陶缇,“……”
陶爸心说,如果好不了,大不了他去地府走一趟,看看那小子投胎转世去了哪儿,只要能让女儿欢畅,他就算冒犯天条也要将那家伙捞回女儿身边。
只见陶妈一袭淡青色的宽松旗袍,长发披肩,一张保养恰当的脸略施粉黛,看起来像是个三十多岁,和顺又知性的大姐姐。
“大爷,祖宗,这都甚么时候了,您还贫。您从速将那玉铃铛的事与阿缇说啊,不然她真的要难过死了――”
只剩下母女二人后,陶妈盯着女儿白净标致的小脸,柳眉挑起,“来,让我猜猜,是不是舍不得你在渊朝的那位夫君?”
“阿缇,好动静!”
她感觉眼睛有些酸涩, 正要抬手去揉,余光瞥见右手手腕上系着的一根红绳。
“不止都雅。”陶缇吸着鼻子弥补道,“是特别都雅,巨无敌都雅那种。”
明天,十三叔还在法国香榭丽大街喝着红酒、吃着勃艮第蜗牛,本日手上拎着豆浆大饼,嘴里咬着根香酥的油条,硬是被琼绮给“绑”了返来。
陶缇心头一阵怅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