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灵碧撇了撇唇,倒没再说,归正母后偏疼皇兄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谁叫她不是个皇子呢。
“嗯。”裴长洲面无神采的应了一声,大步朝前跨步, “走吧。”
陶缇微微一愣,也不晓得这话咋接,只垂下头,拿块鲜花饼吃了起来。
周皇后肃着一张脸,染了红蔻丹的纤长手指不重不轻的掐住案几一角,沉声道,“不会规复的。”
待用过午膳后,周皇后先将裴灵碧打发走,伶仃与裴长洲聊了好久。
“鲜花饼、桂花糯米枣、椰香红豆凉糕。”陶缇温声道,“你尝尝看?”
彼时暗香袅袅,春光恰好。
“三殿下, 这半个月来, 皇后娘娘可一向牵挂着您呢, 这不, 一听殿下您入宫了, 立马叮咛主子在这候着您。”总管寺人弯着腰, 毕恭毕敬道。
她不答应。
好半晌,裴长洲冷声道,“钦天监都说他寿命不长,如何会好。”
说到这,周皇后敛眉,严厉的看向裴长洲,“那日事发俄然,我都没能好好问问你,你到底如何想的?好端端与裕王顶甚么嘴!所幸他这回并无大碍,如果真被你气出个好歹来……不但御史台那些谏官们要弹劾你,便是你父皇也不会等闲饶过你!”
陶缇低低的应了一声,脑中不由自主的思虑起来,裴延那副孱羸的身材真的能出远门么?
“像畴前一样,没甚么动静。”
五皇子撇嘴,“为甚么我不能快点长大呢。”
劈面坐着的徐贵妃无法笑道,“你这孩子,见到你太子妃嫂嫂欢畅,就忘了母妃了?”
裴灵碧见状,小声的插了一句,“我传闻阿谁陶缇整天给太子做好吃的,太子的胃口都好了很多,就连叫太医的次数都少了些。母后,皇兄,你们说太子的身子会不会渐突变好啊?”
父皇的目光永久放在裴延身上,仿佛裴延才是他的儿子,其别人不过是可有可无的附赠罢了。
末端,她透了个动静,“你父皇似成心将顾家人召返来。”
徐贵妃和顺一笑,“刚才你与我说了玫瑰鲜花饼的做法,可否再说说这桂花糯米枣的做法?今后这小子嘴馋了,我也能让小厨房做给他吃。”
“小四,聪明慧达,骑射诗书也是极出挑的;小五是你父皇亲口夸过的“小福星”,又是季子,深得你父皇的爱重……他们多会讨你父皇欢心啊,可你呢?仗着是皇后之子,仗着有周家,有你母舅,就掉以轻心,觉得太子之位是你的囊中之物了?的确笨拙!”
周皇后正细心交代着大宫女,午间席面要筹办甚么菜肴。
目睹着太子妃嫂嫂走了,五皇子嘴巴撅起,闷闷道,“母妃,你措置你的碎务,干吗拦着我跟嫂嫂玩!”
“哦哦。”五皇子也搞不懂腌制时候是非对馅料有啥影响,归正吃就对了!
“桂花糯米枣的做法很简朴的,拔取饱满个大的红枣,去掉核,将糯米团搓成条塞进红枣里,再放锅里加冰糖渐渐地煮。等煮的差未几了再放些干桂花,见汤汁变浓稠了,把红枣一个个夹出来放凉,便成了。”
“我先吃这个!”五皇子双眼冒光。
这边厢母子俩暗自策划,另一边的明月宫内,陶缇与徐贵妃相谈甚欢。
裴长洲惊诧,“顾家?裴延的舅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