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法啊不法,本身如何会做那种梦呢!
在外驰驱了一日,裴延先回了同明殿,换衣梳洗。
裴延挪了张新月凳,在她身边坐下,“真的没甚么?”
裴延赶到集仙殿时,陶缇正懒洋洋的趴在美人榻上,面前摆着一个本子,一只手支着小脑袋,小嘴撅起,夹着一支羊毫,似是在思考着甚么。
她这边渐渐的吃着,裴延肩背笔挺的坐着,苗条的手拿过她涂涂画画的小本子,饶有兴趣的看着。
玉楼儿一时候也沉默了。
裴延嘴角绷直,腔调沉冷了几分,“袭芳院又是如何回事,住了谁?”
再说了,她安知情到浓处,想要节制有多难。
他看向她,却见她始终垂着眼睫,勺子在碗中悄悄的转着,让人看不清情感。
“太子妃说无大碍,就没请。”
看来她们想要博取太子的欢心,是要费些工夫了。
孙府尹挽留的话卡在喉咙里不上不下的,最后只得躬身拱手,“臣恭送太子殿下。”
过了一会儿,他温声道,“孤传闻……女人来葵水,身子会很不舒畅,偶然还会疼痛难忍。阿缇,你现在感受如何,会很难受么?”
裴延轻眯起眼,“……?”
小女人这欲盖弥彰的模样,还真成心机。
陶缇这般说着,视野瞥过他的手背,看到那冷白的皮肤和淡青色的血管,她俄然想到甚么,悄悄咬住唇瓣。
“嗯,就是阿谁来了……”
暖橘色的余晖透过支摘窗,斜斜的洒在她的身上,仿佛镀上一层柔光。
裴延笑的无法,“你的小脑袋里胡思乱想些甚么呢?孤留下她们,是让她们跳舞给你看的。”
陶缇还是笑着,眼角弯弯道,“不过……你还是得重视一下自个儿的身材,嗯,略微节制点……”
玉楼儿拍了拍她的肩膀, “太子妃也是女人,哪有女人见着本身的男人要被抢了,能不妒忌的呢?”
裴延长脱手,将她手中的汤碗放到一旁,苗条的手指微弓,敲了下她的额头,“小傻子。”
一番纠结后,她还是没忍住,假装随便般,问道,“殿下,明天夜里那两个舞姬,你留下来了?”
见着来人,她一惊,羊毫就从嘴上掉下来,一点墨迹划过白嫩的小手。
彼时阳光充分敞亮, 鸟语花香, 玉氏姐妹渐渐悠悠的往回走。
裴延黑眸微动。
因而,他又说了一遍,此次语气当真又严厉。
裴延凝眸盯着她,“嗯?”
“太子妃昨夜醉酒, 目前醒来身材不适,不便利见客。”
说到这里,陶缇的小脸染上一层绯红,眸光飘忽闪躲,小声道,“没、没甚么……”
裴延理了下袍袖,大步往外走去,“走,去集仙殿。”
裴延抬手止住宫人们施礼的行动,脚步放轻,掀帘走了出来。
连门都没踏入的玉氏姐妹神采奥妙, 终究也只得讪讪分开。
在外巡查了一天, 裴延抬头望向天涯那一轮红彤彤的夕照。
“列出的这些糕点,是为了你的点心铺子做筹办?”
说完,她赶紧端起红糖鸡蛋,身子朝另一边转去,给他留了半个侧影。
………
孙府尹一怔,这洛河画舫他但是费了很多心机安排的,如何就不去了?
她笑着看向他,“殿下要不要也尝尝?味道挺不错的。”
她镇静的拿帕子擦了下,坐起家来,“殿下,你如何来了,忙完了?”
裴延端起面前的云雾茶,点头道,“你多吃些。”
脑海中不经意想起某只小吃货说过,这夕照相一颗咸鸭蛋,现在看来,的确挺像的。
裴延“嗯”了一声,走到她身边,高低打量了她一番,神情专注道,“孤传闻你身子不适,是那里不舒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