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侧的宋玉聆听着,又是讶然又是佩服,她打小在祖父祖母膝下养大,晓得自家祖父不会等闲夸人的,现在他对太子妃赞不断口,可见太子妃的厨艺的确了得。
傍晚,宋太傅府。
“不对,不对,不是这个味。”
裴延温声道,“聊了这么久的政事,诸位卿家也该累了,先用些点心,安息半晌罢。”
“周府赴宴?”宋太傅拧起了眉,“我怎的不知?甚么名头?”
宋太傅抬眼,见着老妻和孙女,面色稍霁,坐姿也端方了些,“你们来了。”
垂下眼,目光落在手中的茉莉花茶时,她面前一亮,自言自语道,“对啊,夏天到了,如何能没有奶茶呢?”
隔着潇潇雨雾,付喜瑞见小巧来了,手中还提着食盒,笑逐颜开,“太子妃又做好吃的了?”
小巧答道,“是的,每年蒲月尾,各宫就能支付必然份例的冰了。”
小巧一怔,就见太子妃将茶一饮而尽,兴趣勃勃的往小厨房去了。
且说陶缇这边做好了小零食,内心也惦记取裴延那边,便让小巧送一些畴昔。
宋玉凝微微一愣,昂首看向宋太傅。
见太子吃了起来,台下世人也迫不及待尝了起来。
世人抱着这类感慨,忙去吃炸串,每小我分到的炸串都分歧,有炸藕片的,有炸豆皮的,有炸腊肠的……但不管是炸甚么,那内里浇着的一层咸香味足的辣椒油,足以让浅显的食材变得甘旨起来。
陶缇试着用红茶和牛奶一起煮,取上好的红茶放入纱布中做成茶包,与热水一起煮沸,待红茶的茶香和茶色都熬煮出来,将茶包取出,插手新奇的牛奶一起熬煮。
揣摩来揣摩去,陶缇深思着, 早晨要不要跟裴延说一声分床睡?
见状,宋老夫人从速安抚了孙女两句,又嗔了宋太傅一眼,“你这类假定实在没事理,我们玉凝娇滴滴的女儿家,手无缚鸡之力的,就算冲上前去,也是白白送命!那我可不舍得,我就但愿我孙女安然顺利的过一辈子。”
世人又是嘉奖又是感慨,上座的裴延静坐着,手指摩挲着杯壁,心底倒是在想,这个时候他的小太子妃,该当是懒洋洋的躺在榻上,一边吃着这些,一边看着话本吧?
“好。”小巧应道,将食盒递给付喜瑞。
宋太傅笑,“现在让你口头作答,你都踌躇不决。若真在那种景象下,等你想明白,刺客怕是早就到手撤退了。”
下雨天,喝着奶茶吃炸鸡,的确再舒畅不过了。
宋太傅一顿,看到稍显失落的孙女,伸手捋了捋胡子,话锋一转道,“太子妃除了一手好厨艺,另有情有义,勇气可嘉……”
宋太傅点头,将本日午后在紫霄殿尝到的几样吃食说了遍,感慨道,“明显瞧着做法都很简朴,也不晓得我们家厨子如何就做不出阿谁味来,真是奇了怪了……”
宋太傅也不恼,只淡淡道,“玉凝呐,当初祖父不肯让你嫁入东宫,便是顾虑着这些。皇室乱的很,你性子柔嫩,离得越远越好……”
宋玉凝点头,起家行了个礼,“祖父,孙女明白了。”
翌日, 气候闷热,下了一场雷雨,天气阴沉, 雷声霹雷隆作响。
宋玉凝搀扶着宋老夫人刚走进屋子,就见下人们端着吃食从屋里撤下,祖孙俩面面相觑。
紫霄殿内,付喜瑞一提着食盒出去,世人似是感到到甚么,目光如炬般的往他手中食盒看去。
宋老夫人徐行走进屋里,见自家老夫君盘腿坐在榻上,一副愁闷不得劲儿的模样,不由问道,“传闻你一回府,就让厨房捣鼓吃食。莫非东宫本日没供应午餐,让你饿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