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延一踏进殿内,就见自家小太子妃睁着一双湿漉漉的大眼睛盈盈的望着他。
就在这时,站在角落里,服侍五皇子的小寺人小声道,“五殿下,你傍晚不是还喝了一杯奶茶么?”
一旁的六公主将手放在陶缇的手背上,给了她一个安抚的眼神,柔声道,“嫂嫂,我和五皇兄在你那边吃了一样的东西,我现在不是好好的么,待会儿如果皇后娘娘和贵妃娘娘怪你,我能够给你作证的。”
比及夜里,陶缇筹办煮碗过桥米线当晚膳时,徐贵妃宫里俄然来人,说是五皇子身材不适,恐有中毒征象,便来问问五皇子本日在瑶光殿都吃了些甚么喝了些甚么。
裴延哭笑不得。
昭康帝体贴了两句,随后周皇后也体贴了两句。
陈太医立即上前,哈腰拱手道,“回陛下,经臣诊断,五皇子这不是中毒之症,该当是……该当是吃了些不干净的东西导致的腹泻呕吐。”
听到“太子殿下驾到”的通报声,陶缇顿时“如听仙乐耳暂明”,几乎没哭出来。
陶缇扬起瓷白小脸,挤出个又笑又哭的神采,“殿下,你扶我一把,我、我腿仿佛软了……”
徐贵妃拿帕子按了按眼角,没作答,只低低唤了声,“陈太医。”
外殿内, 周皇后端坐在上座, 神采不明。
陶缇也猜疑了,她能包管她制作食品的步调都是绝对干净的……
裴延望着眉眼,“你是我的太子妃,我天然信你。”
昭康帝抬了抬手,让世人免礼,暗淡不明的目光扫了一遍在场之人。
裴灵碧抬起下巴道, “我只是见太子妃你还能这么淡定, 这份心态真是令人佩服。”
这小女人老是如许,面上一副甚么都不怕的模样,私底下就露怯了。
陶缇心头一暖,朝他笑了笑。
陶缇天然是坐不住了,当即就随宫人一同来了明月宫。
昭康帝脸一黑,但见裴延眉宇间尽是对峙,终究还是沉沉道,“算了,先出来,看看甚么环境。”
徐贵妃给了五皇子一个“核善”的眼神,如果不是看他还病着,她必定要揍这没出息的臭小子一顿。
裴延眉梢扬起,唇边是倦懒和顺的笑,“看就看,我抱本身的娘子,有何不当?”
最后,还是昭康帝轻咳一声,突破了难堪,“行了,现在夜也深了,既然弄清楚是如何回事,该散就散了,让琛儿好好安息。”
殿内世人忙给昭康帝和裴延施礼,就连里头的徐贵妃也从速走了出来。
世人一起进殿。
陶缇见五皇子虚脱成如许,还不忘替本身说话,若说不打动那是假的。
裴延看向她,“如何了?”
陶缇一听,呆了一呆,“傍晚喝了奶茶?”
裴延从轿辇高低来,恭敬朝昭康帝施礼,“儿臣拜见父皇,父皇万福。”
这时,卖力去瑶光殿小厨房和东宫膳房查抄的宫人们也返来了,也是甚么都没搜到。
一跨出明月宫的门槛,陶缇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陶缇冷声道, “不然呢?你要我如何表示, 大哭大闹,抛清干系, 还是及时认罪?”
亲人呀,背景啊——
床上的五皇子固然年纪小,却也不傻,一下子听出裴灵碧话里的意义,不欢畅道,“太子妃嫂嫂那里是别人了?她是太子哥哥的嫡妻,是入了我们皇家玉牒的!再说了,太子妃嫂嫂做的东西洁净得很,又好吃又洁净!”
陶缇本来另有些心慌的,但这会儿裴延站在她身后,在旁人看不见的角度,他一只手悄悄的放在她的腰上,替她“撑腰”,她一颗心就安稳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