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水嫩嫩的小脸,那盈盈不堪一握的小腰,另有那吃惊的小不幸模样,真是越想越让民气痒。
深吸一口气,她咬牙道,“那你是被母亲催婚催到头发昏么?你才第一天见人家县主,你就要娶她,你你你你……啊,你何时变得如此孟浪了!她胆量本就小,你是要吓坏她么!”
但她也不想跟这宝蓝袍子胶葛,松开了他的衣衿,狠狠将马球往他身上一砸,这才返回走。
“这许光霁常日瞧着文绉绉的话未几,没想到技艺还是很了得的!”
陶缇见着青禾失魂落魄的模样,对谢小公爷道,“青禾能够被吓住了,你先送她归去歇息吧。”
酒杯顺着水流飘,飘到谁面前,谁就得作诗,如果作不出,就得罚酒。
许闻蝉感受头皮都要炸了,扯着许光霁的袖子拉到一旁,吃紧地骂道,“七哥,刚才阿谁球是砸到了你脑袋,把你脑筋砸坏了?”
面前的宝蓝袍子固然高,但被她一揪衣领,就像是老娘经验儿子似的。
他个高,换作青禾,估计是会砸到她的脑袋。
比如谢小公爷,他一首《咏竹》,念得在场的贵女们心动不已,裴灵碧更是恨不得将一双眸子子黏在他身上。
见这对活宝兄妹斗起嘴来,陶缇忙上前道,“先去找大夫看看吧,那一下估计砸的不轻。”
许闻蝉从速将许光霁拉到身后,一脸歉意的朝青禾笑,伸手指了指脑筋,“县主,我哥他这里不好使,每天在屋子里读书,把脑筋闷坏了。我归去就经验他!”
陶缇坐在亭子里,看到这边动静,刚想起家,就见裴灵碧走了畴昔。
许光霁看着她清丽的小脸像梨花般惨白, 俄然认识到甚么,从速松开她, 今后退了一步,拉开间隔,拱手道,“情急之下冲犯了县主, 还请县主莫怪。”
不过聊了两句后,这一点点难堪也很快化开。
许闻蝉也没理他,径直往陶缇那边去了。
说着,她先拉着许光霁告别了。
许光霁蹙眉,有几分猜疑,“我吓到她了?”
裴灵碧热络的劝道,“你身子骨本就荏弱,湿衣服穿久了,轻易着凉。如许吧,我陪你一起去。”
“嗐,可惜我没在青禾县主身边,不然我必定也会冲上去救的……”
裴灵碧眸光一闪,忙拦道,“你住的湘竹馆离此处甚远,一来一回也折腾,前头有个紫英院,放着些改换的洁净衣裙,你且先换着罢。”
裴灵碧唇角勾了勾,忙上前挽住青禾的手。
许闻蝉那边着仓猝慌的跑了过来, “七哥, 你如何样?”
她眼睫微颤,害羞草般赶紧将脑袋垂得更低,道了声,“嗯,走吧。”
想到这里,许光霁暗自光荣,还好本身挡住了。
刚才许光霁捐躯护着青禾县主的一幕,球场上很多人都瞥见了。等人一走,世人都忍不住群情起来——
高雅清幽的园林内,放着一大张长桌,桌上除了摆着茶、酒、花、糕点果子,还摆着笔墨纸砚和书册诗集、棋盘、古琴等风雅之物。
在他踌躇着要不要转头跑的时候,许闻蝉已然一把揪住了他的衣衿,瞪着眼睛骂道,“不会打球就别出来丢人现眼,砸到人了你有命赔吗?”
几轮游戏玩下来,在场世人几近都喝了些酒,就算有没喝酒的,最后裴长洲端起酒杯,说了“欢聚一堂、共饮此杯”之类的话,大师也都喝了。
并且这类“小丫环泼水,小娘子去换衣衫”的桥段……这不是宅斗剧的典范套路吗?
陶缇和许闻蝉两个旁观者都呆了, 遑论当事人。
许闻蝉扭头瞥了一眼谢小公爷,却没甚么好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