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元帝是在防备镇北侯府,可一个小小县令能翻起甚么风波。看到那张俊脸暴露难为的模样,他更是果断了决计。
“呈上来。”
当然这都是后话了,安抚好徐氏情感的秦邕简朴清算行囊,第二日一早带上几个侍从悄悄出了京,快步向南赶去。
奏章被呈上去,乾元帝颤抖动手翻开,一目十行看起来。
没等他们开口,孙相话锋一转。
魏相的言外之意秦邕当然明白,乃至在回京前他就已经推测这一幕。
嘴上说着报歉的话,实则他对准地砖的脸上没有涓滴惭愧之色,连带着语气也是一派安然。简朴的报歉后,他昂首看向群臣之首的魏相,话锋俄然一转:
出京前他曾做过周到摆设,包管即便被发明也能够顺利脱身。可在淮州短短光阴,他发明本地环境比他料想中还要糟糕。倘若再不盯紧点,只怕不消几年,西北那边军中连霉米都不敷吃了。
她看下落日中高大俊美的儿子,直替他委曲,心中的自责如排山倒海般袭来。
秦邕请罪后,自始至终旁观的孙相终究开口,第一句话便非常惊人,“镇北侯世子此举确切不当,有错就该罚。”
有了替罪羊,还想持续用魏相的乾元帝见好就收。严厉起脸一番假大空的“务必严查”以后,就没有然后了。
说完他从袖中取出本早已撰写好的折子,双手举过甚顶恭敬递上。而在他低头的同时,乾元帝朝魏相瞥了眼,见对方神采平静,沉声叮咛中间内侍。
原觉得他顶多贪个仨瓜俩枣,没想到他竟这般过分,大头本身都贪了,只漏给上面仨瓜俩枣。乾元帝心生肝火,面色不善地朝魏相看去。
在秦邕拿出两块石头时,魏相就晓得要糟。颇会察言观色的他收到乾元帝眼神,扑通一声跪下来。
乾元帝止住咳嗽,道:“倒看你如何自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