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非欢畅地问:“多少钱?开个价吧。”
黄非满不在乎地说:“大爷,你逗我玩呢,老母鸡咋会有毒呢?”
郝猛毫无惧色,从路边捡起一根树杈,奋力地挥动着,护送黄非走到村庄的最内里。
半路杀出个程咬金,不过想卖个高价罢了。
老头神采凛然:“那咋行呢,俺的老母鸡活了三十多年,万一鸡肉也有毒呢!”
他满头白发,精力矍铄,落拓地动摇葵扇。
老头喜滋滋地将老母鸡捆扎好,交到黄非手里,一再提示不能吃头,只能吃身材。
俄然,老头窜出几步,哈腰一把抓住了老母鸡,它还没来得及反应,便已被降伏!
黄非不解地问:“为啥?”
郝猛不耐烦了,厉声叫唤:“到底卖不卖?出了性命跟你没干系!”
秃顶瘦子捂着鼻子嗷嗷直叫,顺手抄起一把铁锨,狠狠抡向郝猛!
这时,从院外走进一个秃顶瘦子,他挺着啤酒肚,结结巴巴地问:“谁,谁……来买……买老母鸡?”
一听有老母鸡的动静,黄非不由心花怒放,忙结束通话。
老头嗯了一声,不再啰嗦,带黄非和郝猛走进中间的院子里。
老头暴露奥秘的神采:“十大哥母鸡,毒性赛砒霜,你不晓得?”
黄非和郝猛目瞪口呆,差点为老头鼓掌喝采,想不到他的行动如此敏捷,技艺如此帅!
郝猛辩驳:“蒙谁呢!三十年的老母鸡,下个屁蛋!”
“狗日的!”郝猛俄然一拳砸在秃顶瘦子的脸上。
嘭!老头像只皮球,被踢出三米多远,重重地撞到院墙上,当即昏迷。
“老母鸡!三十年的!”tqR1
“不……不可!就是不卖!”秃顶瘦子一副愣头青的架式,“钱退了,鸡……鸡放下!”
只见一个身穿大裤衩的老头,坐在大树下乘凉。
尼玛,乡村的封建科学真多,前次“大鲤鱼是龙太子”,此次又冒出“母鸡赛砒霜”。
“五万?”黄非惊呆了。
该逮鸡了,黄非看向郝猛,表示他脱手。
郝猛扯着嗓子叫唤,震得黄非的耳朵嗡嗡直响,这小子的嗓门真特么大!
顷刻间,黄非的汗毛竖了起来,后背冒出一股寒意。
郝猛及时鼓动:“有毒不能吃,留着没啥用,换成钞票买酒买肉,划算得很呀!”
不贵,黄非立马取出一叠钞票,数出五张,老头眼睛发亮,忙接过钱,乐得合不拢嘴。
老头听清了,笑眯眯地说:“哈哈,俺家就有一只,小伙子,你想干啥?”
没等黄非禁止,郝猛已工致地避开,抬脚踹倒了秃顶瘦子,挥拳揍得他哭爹喊娘,满脸是血。
想到这,黄非笑着说:“大爷,感谢你的提示啊,我把鸡头剁了,不吃!”
如此长命的母鸡,仆人必定不会等闲卖掉,黄非决定备足现金,跟李荣去探个究竟。
院外响起狂乱的狗吠声,几个村民正赶来,黄非仓猝去拽老头,他死死不放手。
黄非从速编个来由:“买了炖汤喝,我妈身材不好,给她补补。”
糟糕,鲁汉发飙了!
这几天,他前后奔赴三个县区,访问了二十多个农贸市场,跟上百名卖鸡的商贩扳话,才刺探到一百里外的村落,有家农户养了只三十年的老母鸡。
刚进村庄,劈面窜来五六条土狗,它们充满了敌意,猖獗地吠叫。
他不敢说话,难堪地笑着,明显很怕儿子。
黄非笑嘻嘻地问:“大哥,给你加钱,要多少?”
第二天一早,黄非带上郝猛和李荣,开车驰往目标地。
见势不妙,黄非忙捡起老母鸡,冲郝猛叫唤:“别打了!快跑!”
公然,秃顶瘦子镇静地伸出巴掌,用力晃了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