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二看到我进屋,神情冲动地站了起来,当即扑过来抓住我的手,眼睛里泪光闪闪。老二哽咽地说:“唐局,你终究来救我们了,我可算是把你盼来了,我两个姐妹和梅姐终究有救了。”
老二说:“记得,当然记得。今天下午我还带钢哥悄悄归去看了一眼,仿佛那些人都走了,只留下几个看管的。我让钢哥跟我一块去救人,钢哥却说你叮咛过他,他不能私行行动,必然要等你来了再说。”
老二身上的衣服已经很脏了,还破了几道口儿,头发蓬乱,神情暗淡,完整没有了之前的神采,一看就晓得这些天吃了很多苦头。
钢蛋脸上挂不住,给小木工屁股上踹了一脚,骂骂咧咧地说:“老子平时如何教你的,你他妈真是猪脑筋,不晓得如许轻易透露吗。”
我赶紧说:“你别哭,哭甚么,好好给我说说到底是如何回事。”
我哈哈大笑,说:“那你就多看两眼,今后再想看就看不到了。”
我瞪了小木工一眼,当即峻厉地改正说:“你再敢叫我唐局老子一脚踹死你,长没长脑筋你。钢蛋,你他妈真是猪脑筋,你就是这么教你兄弟的?”
李红考虑得不无事理,李家镇地处偏僻,平时外埠来人很少,是以对外来的人比较敏感。特别我们如许一对招风的男女,必定惹人谛视。这里是熟人社会,或许要不了几非常钟镇子里就传遍了――早晨镇子上来了一对陌生的男女。以是慎重起见,还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好。
老夫俄然说:“你是局长啊,局长但是大官,你跑到饿们这个山沟沟干啥来了。”
小木工没理睬老夫,走到副驾驶室车窗口,带着一脸奉迎的笑问道:“你是唐局长吗?”
彻夜的玉轮很好,一弯明月挂在正中天,月光分外洁白。钢蛋来的时候借了一辆吉普车,加上我开来的越野车统共两辆车十小我。他开车载着小木工和他的几个兄弟,我开着越野车载着李红、老二和钢蛋的两个兄弟。我们的车开得很慢,在月光下悄悄向阿谁危急四伏的砖瓦厂开去。
小木工赶紧说:“唐哥,没事的,饿让饿妈顿时给你和嫂子下碗面。”
李红脸红了红,却也不向小木工解释我和她的干系,只是淡淡地说:“不消耗事了,我带了面包和火腿肠,包里另有几包便利面。”
老二说:“都不是甚么好人,有几个是绑架我们来李家镇的,另有一些我们不熟谙的,别的就是一些本地的二流子和地盘痞。他们说话的口音很杂,仿佛哪的人都有。”
我瞪了钢蛋一眼,没好气地说:“行了,你别演戏了,要怪还得怪你没教好。”
我说:“上车。”
李红转头看看老夫,嫣然一笑说:“大爷,如何走?”
老夫说:“好么,饿归去了看看屋里头另有啥。”
老二说:“本来明天我已经在镇子上找到她了,可她死活不听我的话,还跑去打电话,成果刚打了没一分钟,就被一群人给绑走了。”
我想了想,说:“你还记得阿谁砖瓦厂的详细方位吗?”
我赶紧说:“大爷,你别听他胡说,我不是甚么局长,到你们村来找个朋友,收一点山货带归去换点钱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