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儿子杜信上前,拿起那封手札看了一遍,这才对父亲说道:“传闻这个九皇子确有几分本事,朝中持续产生的两件大案里,可都有他的影子。”
杜勘倒是嘲笑一声,骂道:“作死的老东西,恐怕没几天活头了。”
杜信啐骂一声,也不真的究查,取出信来细读。这一看不要紧,惊得他扔下床上的美娇娘,三步两步跑到主帐,叫起了已经安息的杜勘。
四皇子叫了起,这才听那刘全儿孔殷的说道:“殿下,宫里传出动静,九殿下被皇上派去了兵部,还给了个甚么……专办战前事件的实差。主子得了动静不敢怠慢,仓猝给您传信儿来了。”
按理说虎帐当中不能有女人,但是这些长年在外交战的将士们个个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度日,过了明天没明天。最关头的是这兵戈常常一打就是几年,更有很多戍边的将士半生都在边关戍守,没个女人如何打发日子?是以,对于女人的事情上,军队里向来就是睁只眼闭只眼的事。
四皇子见到来人,有些惊奇的题目:“刘全儿?你如何来了,可有要紧的事儿?”
杜勘不屑的骂道:“也就仗着皇上有几分宠嬖罢了,一个没有母族支撑的小毛孩子,乳臭未干,那里懂甚么军政?不消管他。”
杜衡见他们出去了,方才强装出来的放松神情荡然无存。他一脸凝重的走到桌案前面,略一思虑,提笔给远在西北隘的父亲写了一封信。
杜勘看完信,倒吸一口冷气,没想到他白日里的一语成箴,这个大王子行动这么快,公然让他篡位胜利了。有这个好战的大王子节制北冥,看来两国的战事不远了。
那二人明白了父亲的意义,忙拉住四皇子说道:“表哥,不要为这些小事伤神,走,我们兄弟出去骑马去!”二人纷繁站起来,不容分辩,拉着四皇子出了营帐,今后山去了。
杜衡听他说的有理,点点头。他看四皇子紧皱双眉,牙关紧咬,一副不甘心的模样,忙又劝道:“殿下不必焦急,兵部那些人都是吃闲饭的。只要在疆场上真刀真枪打出来的军功,才气让殿下立于不败之地,与他们争这一时之是非,又有何用?”
“报――”二人正做的热火朝天,帐外俄然传来兵士的大声禀报,把正在兴头上的杜信吓得一颤抖,狼狈的败下阵来。
杜衡说着,站起家来,对两个儿子使眼色。
他写好以后,又用蜡封起来,让人五百里加急送往边关。
杜信笑道:“当真。传闻北冥王这两年越来越昏聩了,整日里沉迷酒色,传闻他的后宫里女人多得快放不下了。比来收得这两个汉族女子仿佛是我们东煌这边畴昔的,妖媚的很,把北冥王勾搭得三魂丢了七魄,别说朝政了,连后宫的大门都未曾出过。”杜信说完,一脸淫笑。
杜信劳累了一天,回到本身的屋子里看到美娇娘媚眼含春的望着他,身子先就酥了一半,拉拉扯扯间就到了床帐以内。
四皇子冷哼道:“父皇过分偏宠老九不假,不过此次的事儿恐怕没有那么简朴,只怕是禁足当中的太子又在做手脚了。”
那兵士吓得一缩脖子,把密信交给杜信,回身就跑。
方才安息的杜勘来不及穿外裳,只着内衣就走了出来,接过杜信递过来的信细心读起来。本来是北冥那边传过来的最新动静:北冥王遇刺身亡,大王子阿古拉篡位,逼退几位王子的联军,并把三王子吉仁泰关押起来。
刘全儿看到四皇子,忙跪下叩首。
数今后,看完信的杜勘一把将手札拍在案几上,震得桌子上的茶水洒落一地。他谩骂道:“这个废料太子真是不费心,朝中那么多闲事还不敷他折腾,又来插手军政,还真把老夫当软柿子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