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丞相点头晃脑的说道:“这叫魔高一尺,道高一丈。既然有人想玩儿,宋大人不防就陪着他们玩玩吧。”
皇后走到门外,恶狠狠地看着这些宫女,大声呵叱道:“本日之事,谁都不准说出去。”
二皇子早在前年就已经被封了陈王,在宫外开府了。他一回到王府,救叫来一群幕僚议事。世人商讨了一天,也没商讨出个成果来。毕竟四皇子一贯谨慎,很难让人抓住把柄。除了派人跟踪盯查以外,世人再想不到别的主张来。
宋延眨焦急得通红的双眼,拿起杯子喝了口茶,润了润已经干涩了好久的嗓子,才压下沙哑的声音说道:“不瞒相爷,下官一贯对刑部的大牢把守甚严,不能说连只苍蝇都飞不出去,可也差未几了。”
二皇子一阵气恼,第二天,又叫来世人参议。不等他这里想到好主张,内里又传来新动静,说是罗士穹死了。
“死了?”二皇子一惊:他如何就死了?这刑部大牢把手周到不说,又有谁会杀死罗士穹呢?如果罗士穹是老四的人,他庇护还来不及呢,又如何会脱手?不是老四,就只能是太子了。但是这边方才调查,他那边就杀了独一的活口,这不是不打自招吗?他怎会如许傻?可如果不是他,又会是谁呢?
童丞相听到这里,眉头也皱起来。
……
二皇子这里猜不透,四皇子那边也猜不透。
那些宫女已经都浑身颤抖起来,用蚊子般小的声音哼哼道:“听清楚了!”更有几个春秋小的宫女,听到”杖毙“二字,挡下立马湿热一片。
皇后晓得这些人不敢出去胡说,这才大踏步走了出去,只留下一地吓瘫了的宫女和一具血肉恍惚的尸身。
宋延明显是真上火了,刚说了两句,嗓子又干涩起来。他又喝了一口茶,接着说道:“但是明天早上,下官刚想再提审那罗士穹,让人去牢里提他的时候,才发明他已经早死多时了。心口一刀,不偏不倚。看那刀口的形状和大小,洁净利索,显是妙手所为。”
堕入猖獗的皇后却还是一下下的撞着,直到彩霞的脸变得一片恍惚。
那彩霞实在受不了了,蒲伏着往外爬去。大怒当中的皇后见了,更加怒不成遏,拉扯着她的长发向墙上撞去。
其她的宫女都吓得躲出门去,战战兢兢地听着里头的动静。有些胆量小的宫女,捂着脸无声的抽泣起来。直到内里一点声音也没有了,她们才惶然得对视着,不晓得该如何是好。
六皇子对四皇子道:“四哥,这事儿可真是奇了啊?你说这罗士穹到底是谁杀的?老二?太子?”
第二天,又有一个震惊的动静传遍朝野:被关在刑部的罗士穹俄然暴毙。
童丞相看着这个同事多年的同僚,体贴道:“到底是如何回事儿?此人如何说死就死了?”
宋延说的详细,恐怕讹夺了甚么,影响相爷的判定。他持续道:“厥后下官查了统统昨晚值守的狱卒,倒是少了一个。本来是一个叫三胖的,今天下值后便回家去了。下官让人去他家里找人,他家人却说他并没返来。厥后下官派人细心搜索,在护城河里发明了他的尸身,是灭顶的。下官感觉此事过分蹊跷,但是现在皇上让下官问案,没问出供词不说,人还被害死了,实在在没法交代呀!下官只要来求相爷,请相爷看鄙人官对朝廷和皇上一片赤胆忠心的份儿上,救救下官吧!”
一个胆小的宫女向门口探出头,正看到大红宫装的皇后呈现在门口,吓得她一缩脖子,气都不敢出了。
而晓得了本相的皇后,的确要暴跳如雷了。“这头蠢猪,蠢猪――我如何就生了这么一头蠢猪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