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姐说道:“各位,眼下,陆参议的人,正由我们出面,和他构和,呆会,把构和成果,向大师陈述。为了此次集会的安然,没让他们到麻家老林里来。”
“这个……”唐教员看了惠姐一眼。
细高个老王,又站起来,大声说道:“对嘛,这类设法实在要不得,所谓甚么陆参议,明显是靠不住的。”
“抓起来,特工,”中间的世人,都乱纷繁地从草堆上、板凳上站起来,乱哄哄地往上涌。
“你……”老桑勃然大怒,狠狠瞪着老王,喝道:“你到底是甚么人,我真是瞎了眼。”
“我说两句,”唐教员站起来,把烟头掐掉,往前迈了两步,象面对着门生讲课普通,顿挫顿挫地说:“说到‘借助’两字,总有些弟兄们心生恶感,仿佛屈人篱下普通,实在大可不必。大师挺身赴难,图的是振臂一呼,从者云集,各位,大师想一想,周佛海掌管着南京政权的财务、经济、金融等多项大权,陆参议虽是文职,却有相本职位,如果将他拉入阵营,比我们单打独斗,那自是不成同日而语。眼下,拉他的前提,正在成熟,我们顺势而为,又有何妨呢?”
霍小亮又要站起来,老刘和老黄从两边将他按住,“你急甚么,有话躺着说。谨慎。”
惠姐的目光,逼视老王,说道:“叨教王先生,在电厂做工,多长时候了?”
“你这叫甚么话?”霍小亮又打断了他,“我刚才说的,可不是这个意义。”
“特工,”小亮用手指着喊道:“如何混进特工了,老桑,如何回事?”
老桑也笑着点头,“唐教员,老刘这话固然是开打趣,却也是究竟,眼下他们正在炙手可热,权势熏天,你想让这些家伙通盘投降,这……有点异想天开了。”
老桑气得眼睛瞪圆,满脸的络腮胡子都扎撒起来,向前跨了几步,伸出大手,便向老王的肩头抓去。老王脚下却甚是矫捷,向中间一闪,窜出五六尺远。
老王冲小亮扭过甚来,点头嘿嘿一笑,“我还没说完,我的意义是说,我们要起事,就要必胜,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王副官?
“如此来讲,那不就即是我们直接把南京伪当局,一锅端了?”
“那……天然是他们听我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