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榆酒量不大,丁义倒是个酒篓子,在席上,和满老爷左一杯右一杯,越喝越热烈。满老爷晃着大脑袋说:“满某被人称作当代孟尝,首要启事就是讲究一个‘义’字,朋友的事,老是两肋插刀,是以这些年下来,各地都有厚交朋友,在空中上,不管是军届政届,中国人日本人,都给面子。”
“这是满公子。”办事员在中间做先容。
丁义和陈榆一愣,“满老爷?”
“请,家父已经筹办便宴,两位请赏光。”满公子一副热忱,倒让丁义和陈榆有些难堪,本来丁义是一唬二诈,想套问办事员点儿环境,谁晓得话说狠了,牛吹大了,惹出了节外枝节。陈榆在内心悄悄抱怨丁义。
丁义和陈榆都被满公子那句“两位军届朋友带着个犯人”给吸引住了,他们此行,便是来查找失落的许群下落,这个“犯人”会不会就是被仇敌拘系的许群呢?丁义打断满老爷的罗嗦,“满爷,明天有犯人在这儿押送么?是谁?”
陈榆穿了一身白纺绸褂子,戴着金丝边弁冕,一把白纸折扇插在后脖领里。丁义穿一身黑直贡缎长袍,头上戴着顶黄色日本帽,斜背一支德国造盒子枪,两人骑着自行车在通衢上一走,行人纷繁老远就遁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