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江握着曾教员的手,“曾先生,这回,要请你跟我们一道冲锋了。”
“没有题目,”曾教员一口承诺,顿时又提出疑问:“老方,可我们并不晓得这些画到底有几张,详细都是甚么呀。”
彭壮满肚子仇恨,坐在凳子上,又提及两遇袁猴子的事情来,这时候,陈榆、阿混都走进屋来,听他报告被袁猴子打伤的颠末,陈榆又不由摩拳擦掌,在中间跃跃欲试。
彭壮身上没带兵器,手忙脚乱,只能躲闪,一个大翻身,躲开了刀锋,间不容发间,第二刀又至,这回躲得慢了点,只感觉小腿一痛,柳叶刀的刀尖从彭壮腿上划过。
方江把彭壮带来的有关国画的动静,大要讲了一遍,曾教员一听便急了,从炕沿上站起来,“甚么?这批画现身了?绝对不能落在日本人手里,老方,你不晓得,《秋色饮马图》、《空山飞泉图》,那是千古名作,孤家善本啊,这两幅画问世以来,自宋以下,便被称为‘西番二绝’,画风兼蜀中与金陵派之长,那画技真是绵密如春蚕吐丝,气象萧疏,烟林清旷……老方,这些画断断不成有失。”
腿上的伤,一剜一剜地痛,但彭壮是个刚烈男人,拖着伤腿,一瘸一拐,对峙赶到了后水峪。
彭壮本是个身材强健,行动敏捷的男人,在疆场上也算是久经战阵,却被袁猴子一招给踹倒,内心肝火中烧,身子尚未爬起,一个扫堂腿踢出去,袁猴子象猴儿一样跃起来,直上直下,两脚踹向彭壮的脑袋。
请曾教员,那无疑是同绘画有关了,彭壮咧开大嘴笑了,“我就说嘛,老方必然会有主张。惠姐躺在病院的病床上,神机奇谋,早就拿准了老方手里有锦囊奇策,这才派我来跑腿报信。”
“对。这绘制假画的任务,只好请您偏劳了。”
方江浅笑着摇了点头,把大柱给叫了过来,“大柱,你跑一趟,把曾传授给请过来,就说,我们有事,要同他筹议。”
“他当然不肯,不过我们能够教诲教诲他。”方江扭头对陈榆说道:“你拿着刀子,去压服压服雷院长,估计他就肯了。”
谁晓得,袁猴子一刀击伤彭壮,并没有乘胜追击,鼻子里哼了一声,却飞身拜别了。
从城里到城外,彭壮和袁猴子两次会面,都是不明不白,而本身伤得也有些“冤枉”,贰内心火往上冒,暗骂了几句,却也毫无体例,眼下特工队情势严峻,本身身上任务繁多,天然不能意气用事,对于败在袁猴子部下,只能自认不利。
看明白了方江的伤势,彭壮重重地叹了口气,一屁股坐在凳子上,沉默不语。陈槿走进屋来,端着一盆净水,给彭壮洗伤搽药,方江笑着对彭壮说:“你叹甚么气,五尺高的男人,哪能一点伤就打倒了。”
此时初秋,衣衫薄弱,刀尖划过,裤管立即剖成两片,腿上一痛,鲜血立时涌出。彭壮一咬牙,身子再滚,心想:明天只能拼了。
陈槿面有忧色,“这两年,日本鬼子打劫我们的文物,已经有好多了,他们都用船运回日本,形成我国严峻丧失。前些日子,传闻一尊传世千年的佛像,被日本鬼子偷运返国,就供奉在本州的一座梵刹里,唉……”
彭壮昂首看去,那栋残破的屋子前面,有野草动摇,仿佛象有人从那边仓促跑过,袁猴子三窜两跳,拿着柳叶刀追逐畴昔。
彭强大惊失容,里手伸伸手,便知有没有,两招试过,便看出来袁猴子公然名不虚传,怪不得易大江在他部下大败亏输,丢了性命,这家伙身形如风,刀法凌厉,没有花架子,倒是招招致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