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胡说呢吧,真的假的?”
阿扁不吭声了。
“放屁,咳咳,你个下三滥的王八蛋。到这时候才来,你到底想不想合作?我看,我们还是一拍两散了好。咳咳。”
毫无疑问,这就是那份《地质勘察阐发陈述》骨干内容。
“我看呀,你也早早做个缩头乌龟,保条老命算了。”
“哈哈,得来全不费工夫。”丁义把木盒子扔在一边,收起匕首,把碰到阿扁,共同设想“骗局”的颠末,向方江讲了一遍。“好运来了的时候,真是城墙都挡不住。阿扁就象个瞎兔子,正撞在我的枪口上。”
木盒造得奇妙,盒底有一个夹层,封裹得严严实实,内里足有一寸高的空间,一摞压得整整齐齐的纸页,好好地躺在夹层里。跟着夹层的脱落,纸页乱纷繁地落在炕头上。
丁义把阿扁驮在自行车的后架上,走上通衢,一溜烟奔向满家镇。阿扁不太放心,几次问丁义,部下的弟兄们都是谁,是否绝对靠得住,丁义有些不耐烦地说:“我又没钻到他们肚子里,这年代,有谁绝对靠得住?就拿你和阿福来讲,本来是一对儿好得没边儿的蝙蝠,如何还吹灯拔蜡拆了伙了……你少来甚么他抱病了之类的话,蒙得了别人,蒙得住我吗?我内心明镜儿似的,不是他踢了你,就是你踢了他。”
传闻凑齐了弟兄们,阿扁又提起了兴趣,临时把两人的冲突撇在一边,两眼里放出贪婪的光彩,“真的吗?那行,说实在的,我如果部下有人……好,我们顿时去满家镇。你那些弟兄们都在那里?”
丁义将阿扁扔在田野的龙王庙里,骑上自行车,缓慢地赶今后水峪。雨后的乡间土路,湿滑泥泞,自行车轱轳不竭被泥水粘住,难之前行,骑一段就得抠掉泥巴。丁义一起嘴里谩骂着,等摔了无数跟头,赶到后水峪的时候,已颠末端半夜了。
第二天。
“老兄,你好好的旅店不住,跑到草棵子里做甚么?”
“这家伙早晨住在野地里的龙王庙里挨饿呢。明天,我把他宰了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