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遵循您的叮咛,我们光看不脱手。”
正在这时候,从门口仓促出去了个仆人,用眼色表示满老爷,满老爷不对劲地瞅着仆人,“没瞥见我正在陪高朋?没有要紧事,就不要来打搅了。”
真的假的?
丁义象是有话不好说,咂了两下嘴,又扑灭了一支卷烟。中间坐着的阿扁倒是心花怒放,好,终究切入正题了。我管你丁义这个特高课是真的还是假的,只要能把满老爷给诈唬住,狠狠地把他挤出油来,那就完事大吉。嗯,鬼难拿公然名不虚传,好样的。
“哦哦,”满老爷拍拍脑袋,一脸烦恼,“你看看,我这记性,人老了就是差劲。丁老弟,你总也没来满家镇,我觉得把老哥哥给忘了呢。哦,这位是……你们特高课的弟兄吗?”
“嗯……啊?”阿扁内心象被电击了一下,脑筋里缓慢扭转,如何,丁义是特高课?他……这,到底是真的,还是冒充?这个鬼难拿,之前是个做局的惯犯,可眼下……阿扁拿不准了,他握着满老爷的手,勉强挤出一丝笑意,支支唔唔地没说话。
丁义把自行车推动镇公所院内,跟着侵占团员走进屋里,大马金刀地坐在木椅子上,从口袋里摸出一盒烟卷,中间的镇公所办事员眼里行事,从速拿出烟来,“请,先生,请抽我的。”同时扑灭洋火,满脸陪笑,给丁义点烟。
不好说。面前这个奥秘莫测的鬼难拿,实在是象雾里看花一样搞不明白。阿扁饶是老江湖,却也拿不定主张了,只好跟着丁义的话头,随声拥戴。
满老爷却象是捞到了拯救的稻草,拉着丁义,嘘寒问暖,没口儿的套近乎。丁义天然是心下雪亮,云山雾罩地跟满老爷聊家常,东拉西扯,只把阿扁晾在一边,闹了个丈二金刚摸不着脑筋,坐在中间当起了闷葫芦。
“藤野太君前些日子被乱党分子炸死了。”
坐在中间的阿扁内心满不是味,丁义这是骂谁呢?他和满老爷一唱一和,含沙射影,骂得让品德外不舒畅。但是又没体例发作。管他呢,只要能按计而行,榨出油来,随便骂吧。
“本来呢,上峰是不让我跟你说的,有个端方叫作当事者躲避。但是我们中国人的风俗就是讲友情……”
“这个兔崽子。”满老爷忿忿地拍了一下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