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韦太保的眉毛竖了起来,“他奶奶的,跛脚龙这个狗娘养的,快,归去看看。”他带着陈槿,快步向回返,一起上嘴里骂骂咧咧。几小我脚下生风,穿林越涧,来到一处陡崖上的古庙里。
看陈槿沉默不语,韦太保又说:“我劝你,甚么派甚么党也别沾,好好地猫着吧,象你如许的读书人,在这类世道里,没有效武之地。”
“我谁也信不过。”韦太保又拍了拍胯上的匣枪,“这年初,枪杆子才是硬通货。”
看陈槿默不出声,韦太保扭头看了他一眼,拍拍屁股后的匣枪,说:“你感觉我有点杀人不眨眼,是吧?我奉告你,汪精卫那帮部下,可不是甚么好鸟儿,放虎归山,遗祸无穷。特工总部那群浑蛋,多次想拉拢我,又拿枪杆子威胁我,我都没买帐。”
一个醉眼昏黄,蔫头耷脑的男人,被带了出去,韦太保又瞪起眼睛,“赵老蔫,你他娘的准是又喝多了,如何让跛脚龙给赚了,是不是你和他私通暗害,你奶奶的,看我不打烂了你的贼屁股。”
“不不……是一盒烟,哈德门,我看得清清楚楚。”
韦太保吼怒起来,“他在鹰嘴崖搜出甚么货来了?你们为甚么不陈述?奶奶的。”他抓起尖嘴小匪贼胸前的黑褂子,就象老鹰捉小鸡普通,瞪着眼睛象要把他给吃掉。
“他还带走了甚么?奶奶的。”韦太保瞪着眼睛问。
“到底是甚么货?黄的白的?”
“没有,除了他随身的一支独角龙枪,甚么也没拿走。”一个尖嘴猴腮的小匪贼说道。
山里很温馨,阳光照进山岰,樟树叶子点点烁烁发亮,走到一个陡坡处,从岔道口快步赶过来一个歪戴帽子斜背大刀的人,对着韦太保叫了一声:“大哥。”同时瞟了一眼陈槿。
“阿保,这……”
“不见得,”韦太保摇摇大脑袋,他昂首望望天空,此时天上呜呜作响,两架飞机斜着掠过山顶。抬头旁观,却辩白不出是中国的还是日本的飞机。
韦太保说:“说吧,没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