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呀,”姚队长瞪了鲁满仓一眼,“你拣有效的说,别罗嗦,快说,偷听到甚么了?”
“黄岗……那不是我们的地盘儿吗?”
丁义看李大脑袋犹踌躇豫,晓得他肚子里正在绕弯弯,干脆把话题撂下,走到墙边,拿下墙上那把纹着飞龙的弯刀,一面赏识一面夸奖起来,“好刀,希世宝刀,看看这刀的刃口就晓得,百炼钢锻成绕指柔,真是吹毛利刃,千古名刀,切起人脑袋来……”
“嘿嘿,本来嘛,那天我是想搞俩钱儿花,谁晓得,认错了门头儿,正碰上韦太保跟人谈买卖,那种匪贼嘛,耳朵可真贼,你还没听到一句半句呢,他们可就发觉动静了,真是比鬼还机警,比猫还敏捷……”
“老弟,”李大脑袋打断他,“贼巢在哪儿?”
“是啊,以是我才粗心了啊,队长,您可不晓得,那韦太保可真短长呀,的确是飞檐走壁,来去无踪……那天我正在黄岗镇上,偷听他们在窝点儿里的奥妙说话……”
“放屁,你想躲安逸?到时候跟我一起带队去。”
“队长,”鲁满仓凑上来,“这些天,我老是碰到有人跟踪暗害我,东躲西藏,就象狗皮膏药似的,甩也甩不开,这韦太保,可真是短长呀……”
“队长,有人暗害我。”
“嗯……是。”
“你等等,”姚队长瞪着金鱼眼,打断鲁满仓的话,“黄岗镇上有他们的窝点儿?如何回事?你如何不早陈述。奶奶的。”
李大脑袋见丁义如此果断,内心又建议毛来,踱了两步,低着头没有出声。丁义见缝插针,欲擒故纵起来,往椅子上一坐,满不在乎地摆了摆手,“算了,李兄,你要有难处,兄弟我也不勉强。我还是去找城里的战役军吧,跟他们一个姓徐的小队长,我也曾有一面之缘……”
这些天鲁满仓老是“告假”,让姚队长非常不满,“你搞甚么花样,我们这么忙,日本人老在屁股前面督着,净整本国六的可不可。”
“老弟呀,”李大脑袋终究下定了决计,坐到丁义中间的椅子上,一拍大腿,“你这是说的那里话?我们哥俩甚么友情,我哪有不帮手的事理?说那些找甚么城里的战役军的闲话,这不是损了哥哥的面子么?这么着,你也别借枪了,我们哥俩合股干,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我们一家人,哪能说两家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