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义放下担子,点头哈腰地说:“老总,我是卖鸭子的,嘻嘻,请您行个便利。”他将扁担一头的柳条筐子揭开,一阵香喷喷的热气,冒了出来,好几只酱黄色的熏鸭,躺在筐底,泛着亮亮的油光,看着便令人垂涎欲滴。
那军官瞥见老山东正疾步赶过来,感觉有些眼熟,站住脚打量,丁义怕他看出马脚来,从速上前一步,用身材挡住前面的老山东等人,嘴里象唱戏普通地说道:“熏鸭子,酱鸭子,香喷喷的肥鸭子,您尝了一只忘不了,吃了一只还想找……”想把军官的重视力给吸引到本身身上来。
老山东毫不踌躇,振臂一呼,“弟兄们,冲啊。”
丁义飞起一脚,踹向军官的腿。
本来这俩家伙嫌风大,躲到石头前面去了。
那军官行动也甚迅捷,一边抹去脸上油汁,一边伸手抽脱手枪来,此时,老山东等人已经象一群猛虎一样,窜到了面前,军官慌乱中遁藏丁义的飞腿,来不及对准,便扣动了手枪的扳机。
丁义脱掉了“汉奸服”,穿件陈旧的黑夹袄,挑了根扁担,晃闲逛悠地走向孟坎村。
“明天戒严,外村夫一概不准入内。“
“在,给囚禁起来了。”张小六一边说着,一边转过身来,跑在老山东身边,边跑边说道:“曲连长本来要……先不说这些,他被关在祠堂里了,就是本来的连部,你们可不晓得……哎哟。”他正说着,俄然住了口。
两个尖兵嗅了嗅,馋得哈拉子差点流出来。丁义从衣袋里取出良民证,尖兵看也不看,眼睛只盯在筐子里的鸭子上。丁义笑嘻嘻地从筐里拎起一只鸭子,举到俩尖兵面前,“老总,这鸭子但是正宗缸炉熏鸭,您看看这油皮火候……我们也不轻易,您尝尝,拿去尝尝……”
丁义敏捷打量一下四周,然后向远处招了招手。
前面,就是祠堂了。
祠堂地基很高,围墙是用青石垒的,比村里别的的修建,要高出一头,世人跑到近前,并没有瞥见有尖兵,但是,张小六俄然发明,从青石围墙的墙头上,伸出了两支黑洞洞的枪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