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州的除夕夜却有些苦楚,十室九空,没有半点过年的氛围。萧悦命人在四周的城墙上放了炊火,时候一到,火树银花,炊火直冲云霄,仿佛要与天上的星星一较高低,炊火的巨响突破了广州城的沉寂,很多人出了屋子昂首看天上的炊火,五颜六色,但愿能喝退广州城统统的霉运。
萧悦站在萧哲的身边,火光照亮了她的脸庞,她看向天上的星星:“叔父,我要参军。”
谢声鹤喝了一口热茶,点了点头:“的确,最晚端五就要战了。”
一声一声,由远及近。朝堂上喧闹起来,如此,恐怕又是出了甚么事。八百里加急的顿时飞递送到天子手上时,那送信的官兵直接口吐白沫昏倒了,立即有内侍上前把他拖了下去。信内里是一封奏折,天子敏捷地扫视结束以后,竟然直接从龙椅上起家,站在高台上看向殿中的世人,声音哀思:“魏人屠尽我邕州和广州,两地的土都变成了红色。”这两句话仿佛用尽了萧哲最后的力量,南梁建国六年,好不轻易国泰民安,现在魏人一逼再逼,完整不给他们任何退路。萧哲的眼睛也变成了红色:“战或不战?”
谢声鹤统管六部,这些日子他几近都是在衙门安息,大战前夕,给他们的时候未几了。彻夜是除夕,他抽暇回家一趟,刚到家门口门子就说:“姑爷来了。”
谢声鹤的声音才方才落下,内里俄然传来一声:“报,顿时飞递。”
一夜连双岁,五更分二年。这一年过得惊心动魄,天亮了就是新的一年,木府的少爷公子都不敢睡去,直到瞥见天涯的霞光万道才松了一口气,辞旧迎新。
亲眼目睹嫡亲葬身火海而束手无策,萧哲看着身边的女孩子,她从小矗立独行,没有女子的温婉,反而像一个纨绔后辈,整日吊儿郎当。但是看着她日渐刚毅的脸庞,反对的话竟然也说不出口:“女子是入不了虎帐的。”
腊月二十三,小年夜。天还没亮,本应当在享用封印假的官员却急仓促地往皇宫赶去,骑马的,坐轿的,昔日空旷的大街现在却车水马龙。天子急召,必定是出事了。
谢声鹤点了点头就往屋里去。书房里,熊陵泾已经等待多时了,瞥见谢声鹤出去了就起家一揖:“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