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彝宪内心早已是一片肝火,若不是服膺取王应熊的教诲,恐怕此时的张彝宪早已是拍案而起,把温体仁骂了个狗血淋头。
王应熊的这一句话,顿时狠狠地击打在了厂公张彝宪的内心,张彝宪睁大了眼睛,愣了半晌,想说,却甚么也说不出来。
如果我大明每一名官吏都廉洁如水,如果没有温体仁如许的奸臣为首,若能打造一只强大非常的精锐之师,又怎会连一些农夫军都屡剿不灭?
皇家大事,外人不成参与。但是,面前的这位厂公,却不管如何也没法让温体仁真正发自内心地尊敬起来,因为这位当朝厂公......的确就是......太贪了!
“厂公诸事繁忙,老朽等一等又如何。”温体仁仓猝俯下身子,那一张老脸上堆满了浅笑。
“这篇《论语》的意义是,礼的利用,以调和为贵......”张彝宪神采通红,结结巴巴地说道:“但是先生,那骆养性,无时无刻不在挤兑我们,不,皇上也明里暗里地帮着骆养性,我张彝宪,还究竟是不是东厂厂公?锦衣卫还究竟属不属我管?更过份的是,此次竟派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江楚寒,持尚方宝剑卖力江南官吏考核,皇上是为他骆养性在朝野高低拔擢威望!现在就连温体仁阿谁老狗贼,也不把我张彝宪放在眼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