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女童赶紧捂住嘴，将笑声闷在口中。
右边阿谁应和道：“阿公阿公，必然要多问她题目，让她多给我们些引渡资。”
师秦睁大了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这俄然呈现在面前的异景。
金陵渡口停靠着一叶小舟。
赵小猫轻声道：“千年未变……是金陵古渡的味道，引渡妖来了。”
蛇妖从江中探出脑袋，问等在岸边的赵小猫：“从哪来？甚么事？”
半个小时后，安静的湖面终究有了动静。
赵小猫嘴角挑起，慢声道：“吴龙，听我号令！”
她走至桥上，望着下方的古城，环顾一圈，开口问道：“桥姬可在？”
离桥面近了，师秦才看清它的全貌。
“引渡资给你，不该问的不要问。”
姜宇说道：“我是妖，只如果妖，不管善恶，都会信守信誉。我们既然商定过，那我必然会守约。”
赵小猫哼了一声，扭过甚，说道：“没在等他，也不下水，他固然是在水里，但不是你想的那样。”
师秦赶紧按掉手机，站起来问道：“赵小猫，返来了？有没有抓到姜宇？”
左手拿桨的女童答道：“是蛇公。”
“金陵城，古渡东，第三道沟渠，桃叶下，江水分流处，便是黑鳞鲛的住处。”
“不……”姜宇垂眼，低声道，“阴司的使者来了，现下就在南京，我不得不逃。”
姜宇道：“我晓得。但我决定明天给你，子时一到，水道开启后，我就会分开金陵到别处去，我想在分开之前，把鳞片给你。”
赵小猫暴露一丝笑容，她低声道：“桥姬，本年的七月半不必再等，你能够入循环道了。”
师秦看呆了。
清脆的铃铛声响起，一个矮矮的身影呈现在湖面中间，提着一盏绿色的灯，沿着这条光团铺就的水中路，慢悠悠走来。
“我在。”
夜雾中，渐渐走出一个男人，他有着古铜色的皮肤，狭长的眼睛，目光凌厉沧桑。
它举起手中的绿色灯，眯起金黄色的眼，问道：“是谁拍门？欲往那边去？”
女童齐声笑着，左边阿谁说：“阿公阿公，就是她，嘻嘻，给我们了好多引渡资呢！”
临走时，赵小猫转过甚，再次交代：“师秦，不要乱跑，在桥上等我。”
赵小猫抬手，表示他别出声。
男人沉默好久，问道：“出了甚么事？”
蛇妖霍然展开双眼，竖瞳乍窄。
正如赵小猫所说，拍门而至的水下，并非是真正的玄武湖水底，而是一座空旷古朴的城池。
桥姬渐渐抬起手，暴露一截如玉皓腕，涂着蔻丹的手指，指向桥的那段。
“现在何人掌管水道？”
是只圆圆胖胖的蛤\蟆，穿戴交领长袍，圆滚滚的腰间垂挂着一枚铜铃，长长的红色髯毛垂至脚背。
师秦皱眉，赵小猫浅显话标准，讲的也是汉语，但他就是听不明白。
风再次吹来时，闻到的不再是水的味道，而是一种甜腻绵长的气味。
师秦把身上的这件大长风衣脱掉，也蹲了下来，跟着她的目光，一起看向水面。
“你，你知我姓名，你是，你是……”
右手拿桨的女童应和着，也嘻嘻笑着：“大板，大板，你说我们要不要奉告鸨母婆呀？”
男人背在身后的手渐渐握紧，语气阴沉的可骇：“阴司……又是阴司！”
赵小猫扭头，嘴里的草跟着她的话颤抖着：“哦，你问题目了啊……你刚问我甚么了？”
等了一阵子，还不见赵小猫返来，实在无聊，师秦拿出了赵小猫的手机，玩起了俄罗斯方块。
他摆布两边跟着冒出了两个小脑袋，恰是方才在渡口等候船客的两个女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