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狗蛋的鞭子,只是一截布条,勉强能抽转陀螺,却不能像小兵的鞭子那样,把陀螺抽得啪啪响......
最惨的是小兵。
而小兵不但有四个很大的羊骨节,另有一块洁白如玉的石头。
玩的时候,要把一个拇指大小的石子抛起来,遵循法则快速地抓住上面羊骨节,然后再接住石子。
母亲恨铁不成钢地说道:“你爹那是没体例,才没有念下书,你们现在有书念,咋能不念呢?妈还等着看你们俩都考上大学呢!”
东子的脸上,留下了一道细细的疤痕,一向到现在还都在。
他“啪啪”地用鞭子抽着大陀螺,狗蛋则一脸崇拜恋慕地,在一边大呼。
“妈!我不是不想读书,但是......我每天去黉舍,贺教员就让我干这干哪,一上课就骂我,笑话我,我......实在是念不成书啊!”
“你太爷爷就是这十里八乡独一的秀才,他的先人,如何能是睁眼瞎子?”
“嗯。”
“我......”
“有事就往别人身上推,没出息的东西!”
鲜血,顿时涌了出来!
“我......我们烧着吃雀儿,不谨慎......”
即便如此,狗蛋还是疼得龇牙咧嘴,大呼起来。
“妈,要不,您去给李校长说一声,让我留级吧!”东子擦开了眼泪说道,“我留了级,就不是贺教员带了!”
母亲从速抛弃了树枝,搂住了东子,看他脸上的血痕。
不消说,统统的人,“吃子儿”都不是小兵的敌手!
“我......”
毕竟,他也只是个七八岁的孩子......
狗蛋固然肥胖,屁股蛋上好歹另有些肉......
他被李二叔,揍得鼻青脸肿,走路也一瘸一拐的,好几天赋好。
小兵还不晓得从那里,弄来了四个羊骨节,带东子和狗蛋玩一种“吃子儿”的游戏。
东子见母亲活力,就惭愧地低下了头。
“你......你咋不躲?”
“妈!我再也不敢了,你就饶了我吧!”
东子和狗蛋两个加起来,“抗咚咚“都抗不太小兵。
小兵的陀螺是统统人里最大的,上面还用墨水画了一道装潢的斑纹。
母亲叹道:“小兵留了级,全队的人都在笑话他爹妈呢?”
反倒是把手指削得尽是口儿。
“甚么?”
“这......咋行呢?只要没出息的娃娃才留级呢!”
东子便给狗蛋削了一个小陀螺。
“妈,不管狗蛋的事,是我带他烧雀儿的,是我让他去偷米的,您打我吧!”
狗蛋用东子削铅笔的小刀,削了好几天,都没有削胜利一个陀螺。
可母亲今天动手一点都不包涵,狠狠地抽着,把狗蛋的手抽得疼极了!
母亲一脸怒容。
“你也越来越没出息了!”
东子点头。
东子不躲不避,任由母亲的树枝,在脸上打出了一道血痕。
东子委曲地扑进了母亲的怀里。
大多数孩子“吃子儿”的器具,不过是一块浅显的石头和四个涂了红墨水和黑墨水的杏核。
它们整天飞来飞去,在柳条筐里“咕噜咕噜”地叫着,一点都不怕人。
并且,东子的自负心极强,最受不得的,就是冤枉和不公允!
统统的孩子,都凑趣着小兵,想跟着他玩“吃子儿”。
......
狗蛋见母亲真的怒了,就低头不敢说话,用手护住了屁.股蛋。
“我的妈呀!他爹明天发了狠,我可得拦着点,别把小兵打碎了!”
狗蛋的屁.股上,被母亲抽了几道紫印,疼了好几天。
狗蛋家屋檐下,父亲编的柳条筐里,早就住满了野鸽子。
东子哭道:“但是......我每天一到黉舍里,贺教员就找我的茬,我......不想读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