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疆场上,白甲军方面白且殿后,林逸飞、苗征别离护住摆布,以防被敌抄了后路。且战且退倒也不失方寸。马家军则分歧,他们仗着马良,又谙熟马性,时而突进、时而后撤,倒打的敌军不敢过于逼迫。
马龙闻谈笑道:“无需别的。末将久闻徐州白甲军能征惯战,麾下士卒更能够一敌百。末将只求得盟主一诺,让白甲军伴同出征,从旁帮手便可。”
黄盖一甩手,肝火未减,厉道:“哼!歇息就算了!烦你速速备好粮草,我亲身押去便是!”言罢,甩起征袍,回身就走。
啧!我跟白且内心同时格登一下。本想看个热烈,当今却被人往火线上拉,内心说不出的讨厌。可马龙在诸侯间如此请愿,如果推委,必不被别人所容。我对白且使了个眼色,白且出列朗声道:“既如此,白甲军也情愿前去。”
敌军数万马队如同一只庞大的猛兽,敏捷围住了工事。我们则像一只伸直在硬刺下的刺猬,依凭工事而战。两边对峙了一顿饭的工夫,谁也何如不了谁。忽听得叮叮叮叮的响声,恰是鸣金出兵的讯号,敌军听了缓缓而退。我转头一看,见身后灰尘大起,一彪人马高举马字旗号正往这儿赶,本来马腾得了孙坚谍报,怕世人有失,急领了雄师来救。
孙坚来至我的面前,方才喘了口气,转头看看还在且战且退的白甲军和马家军,眉头皱的更紧。我与他昔日固然有些嫌隙,但本日既是盟友,也不好出言挖苦。况他双眼通红,想起演义中祖茂为救他死在这里,深知孙坚现在定然痛彻心扉,因而好言劝道:“孙将军,这里由我们抵挡,你还是速速回寨整军罢!”
世人松了口气,这鬼门关前兜了一转,任谁想起方才惨烈的一战,都会感觉盗汗如雨。马龙、马宏、马威三人更是跌上马来大口喘着粗气。可白且却站在马镫上,手搭凉棚往敌军撤退的方向看去。瞧了一阵,他俄然做出一个令统统人都目瞪口呆的行动。
“好!”袁绍欢畅的端起两盏酒盅,走到他俩面前道:“二位天纵英才,必能担此重担。袁绍谨表诸侯向二位敬上这钟酒,以作践行!”
眼看离得越来越近,忽见两侧又翻起灰尘,看架式是仇敌的救兵到了。白且冲着苗征、林逸飞大声呼喝:“你们带人先撤进工事,我来抵住!”言罢,抖擞精力,挺枪策马直取敌阵。见他一条钢枪在掌中翻飞,点、刺、挑、扎,每招起处,尽有一条性命陨落,杀得敌众胆怯,不敢再冒然近身。
白且战退二将,并未急于前去救济马家军,反而先回到工事中换了匹马。方才力战三将,纵是良马“雪里埋”也耗了很多马力。白且马背上对苗征道:“随我去救马家军!”呼喝一声,领着数百骑直冲进敌阵。
曹操踱到帐中吊挂的大舆图细细揣摩,言道:“若想给孙将军送去军粮东西,起首得攻陷陇城。这陇城虽小,现在必然布有重防,非精兵虎将不能拿下。”
本已撤返来的马家军见主将危殆,两员虎将大喝一声挥动兵器又迎了上去。这二人一个使双锤、一个使大镗。使双锤的名叫马宏,另一个使大镗的叫马威,均是马龙的结义兄弟,也是“凉州八虎”之一。马宏上去迎住郭汜,马威上去迎住董旻,六人六骑在乱军中打的昏入夜地,浑不知马龙三人已垂垂被包抄在阵中。
本来陇城是荥阳城的流派,南北各有一城互为犄角,北为厘城、南为管城,相距皆不敷百里。董卓闻知袁绍起兵,连夜分拨大将率军占住三座城池。孙坚自出兵以来势如破竹、锐不成挡,一心要做首个突入洛阳之人。他率五千江东后辈连战连捷,直至攻破陇城到得荥阳城下,间隔大队人马已隔了三百余里。但是令他千万没有想到,主力雄师的行进速率已到了令人发指的境地。加上陇城翌日又被厘城、管城来的救兵夺回,孤军深切的孙坚反倒成了瓮中之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