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我们倒都熟谙,竟是曹操曹孟德。他呵呵笑着来到我们面前说:“诸位,还识得曹某乎?”这时的曹操与在广宗分歧,很有些意气风发。想当初,或许是官职寒微,甚少言语,更多的是站在角落中察看、暗自揣摩。
我们也仓猝回礼。曹仁也不在客气,低头附在曹操的耳边轻语了几句。但见曹操脸上顿时闪现凝重,略加考虑,对我们抱拳笑道:“二位,实在不巧,曹某营中有些琐事急需去办,不如会盟了时,再请二位到我军帐内话旧饮宴如何?”
“府君,欧阳信以为,此事揽不得。此番盛举,各个诸侯名为讨贼,实为暗中打劫好处,大捞政治本钱,其间更是冲突丛生。此关东联军固然势大,但日久必定分裂,到时府君管是管不得,不管便又成为天下人的笑柄,得不偿失啊。不如将此盟主之位让给年青人,由他们折腾,也省的您进退两难。”
我听了不由有些怔愣,这十八路中,官至刺史只要四人,别离是冀州刺史韩馥、兖州刺史刘岱、豫州刺史孔伷,再就是徐州刺史陶谦。若论德高望重,也只要陶谦可当。但他年龄已高,又是主黄老一派,政绩虽盛,却没有甚么傲人的军绩。现在是群雄讨董,比的是兵多将广,能征善战,若陶谦自拥盟主,恐怕打不到汜水关下,这些人也该纷繁散了。为了能顺利一睹人中吕布、马中貂。。。呃。。。赤兔的风采,我还是决定遵循汗青赐与的版本建言为妥。
我心中暗怒,大要上却不动声色,仍然浅笑道:“那依将军所言,该当如何。”
正胡乱思惟着,猛得身子一震,感受撞上了甚么人。只听耳畔有人大呼道:“哎呦!你走路不长眼睛啊!”我昂首看去,见一人领着大队兵马正打横而过。此人皮肤白净,三十摆布岁的模样,如何看也不像个领兵交战的武将。下巴上留着三绺山羊胡,眼大高鼻,长相倒是不赖,只是一脸的骄横,被我这一撞,似是有怒未发,气呼呼得直拿眼睛瞪我。
曹仁脸上毫无神采,只是抱拳道:“曹仁拜见二位将军!”
我还未及发作,先恼了中间的白且,他乾指骂道:“你当你家主公是甚么东西?当今皇上还是王公大臣!?撞了一下就得叩首认错,还要脸不要!?”
白且笑吟吟地说:“徐州治下白甲军白且,这位是智囊欧阳信。将军要想血这一跤之恨,无妨另选时候地点,马仗、步战随你挑。若在这诸侯云集的营寨之间动起手来,恐怕会被天下豪杰笑话。”
“无妨。”我笑道:“曹公盛情我们领了便是,军务要紧。”又客气了几句,曹操和曹仁方才回身而去。
白且闻言有些不解,忙问:“去哪?”
陶谦笑道:“随我一同去中军大帐,与众诸侯歃血为盟!”
“呵呵,那是他没看到你的技艺,信赖以你现在的才气,决计不会比曹仁要差吧!”
陶谦听了,感觉有些事理,不过是人都对权力有所眷恋,咬了半天牙,才不舍的问:“好吧!那依你,席间我们推许谁为盟主更加合适?”
我只向后一退,已躲了畴昔,那将军的手腕却被白且的右手刁住,他顺势向前一带,紧接着右脚轻绊,将军咕咚一声摔了狗吃屎。或许是铠甲浑重,他挣扎了半天也没爬起来,两个在一旁公开偷笑的兵士,被他瞪了一眼,才手忙脚乱的上前相扶。
那将闻言一愣,正不知该如何进退。一向冷眼旁观的袁术高提着嗓门冷哼道:“桥蕤,少跟这些乡巴佬普通见地,我们身负军情要务,哪有闲工夫与他们逞匹夫之勇?走吧!”说完,抬脚即走。名叫桥蕤的部将也恨恨地收起了刀,带着兵士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