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与陶谦聊了聊朝廷里的局势,见他困乏,因而告别出了后衙,却未急着往回走,而是直奔了别驾房。站在大敞的门口前,探头往里看去,见糜竺正于部下叮咛事情,等了半天,事情忙完,这才抬步走了出来。
“还好。”
“哦,博峰啊,从府君那出来了?”
“唉!罢了罢了,鸿鹄自有志,燕雀岂知哉?我知你非池中物,定有本身的筹算,只是还望他日徐州有难时,不望这里百姓,施一把援手。”
二人说谈笑笑,赏着春光美景,不知不觉已来到徐州城内。走进府衙,经仆人带领,一起走进后堂。本来陶谦这些日子偶感风寒,病得甚重,已不能坐堂,只能卧榻理事。步入后堂,见陶谦一身单衣卧在榻上,已是蒲月气候,却还棉被裹身,看来真是病不轻。
“那依青龙兄所言,该当如何?”
我一听,没想到陶谦叫我来竟是以托孤相留?不由悄悄难堪,思忖了半天,才狠下心说道:“府君,欧阳信自认没这才德担此重担,徐州今后自有贤达来接。我明天来,一是想感激府君这些年来的照顾,二是来向您辞职的。”
“府君。”我轻唤了一声。陶谦则闻声侧头瞧了我一眼,这一看倒吓了我一跳。见陶谦须发尽白,形如干枯,与半年前的老当益壮完整判若两人。
“府君!”
听了这话,内心不由一动,问道:“糜兄,你可知发放到白甲军的军饷是多少吗?”
“糜兄。”
我闻言未加涓滴踌躇,笑道:“即便糜兄不来,我也正要去一趟,我们走吧。”
“咳咳!幸亏前几日名医华佗恰好游历到徐州,经他诊治已无大碍。不过据他所言,已留下病根,看来我也没几年活头了。”
我见状笑骂道:“前锋还用你来做啊?别贫了,快命令吧,明天的议程可多呢,别迟误了大师用饭!”
“呵呵,举手之劳,何足挂齿,但为兄能做的也只要这些,剩下的就看你本身了。”
“嗨!这事儿你告诉我一声就行了,还用筹议?哎?我可跟你提个建议啊,此后别老开会开会的,那叫议事,别让大师一提到开会就回想起痛苦不堪的旧事。”
“糜兄!”我欢畅的一把挽住他的手,对世人一一绍介,大师一听这就是糜竺,都不由猎奇的围了过来,东一句西一句,把个大活人生生当作了珍稀植物。我见糜竺有些应接慌乱,忙对白且道:“子阶,你先带他们归去吧,糜竺恐怕是来接我去见陶谦的,两天就能返来。”
又闲谈几句,世人谈笑着走了出去,打了一场大败仗,大师表情都好的紧。刘子安与心狐,带着一些女性天选者这时也筹措好了酒宴,世人同席共饮,无不欢乐,一向吃喝到深夜,方才散去。而后连续五天,莫不如是,世人之间的干系也更加和谐,正所谓但使仆人能醉客,不知那边是他乡。
“唉!”陶谦重重叹了口气。“博峰啊,你我五年之约眼看已满,我的身材却一日不如一日。我的两个犬子陶商、陶应皆无弘愿,若无能人相佐,我苦心运营的徐州,恐怕早被豺豹觊觎。本日叫你来,我就是想问问你,可否持续留在徐州,倘有一条我魂登九天,你可否帮手我两个不成器的儿子,持续给徐州百姓带来安闲?”
“对啊,很费事吗?”
我听了心中暗笑,不知这青龙为何总与公孙瓒着想,其启事天然不敷为外人所道。不过如果劈面严词回绝,天然不太都雅,遂笑着说:“多谢青龙兄美意相邀,可徐州陶谦于我等也有大恩,身为男儿须得有恩必报,来去明白。等他日身无情债之时,再去叨扰青龙兄与公孙将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