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从榻上醒来,见内里天光已是大亮,从撒进窗格的阳光看来,已是约莫到了中午。稍一起身,只觉头重千钧,脑仁跟要裂开似的,尽力撑起家子,揉了揉太阳穴,喃喃自语道:“呃。。。头疼死了。”
这小梅本就年青貌美,此时一笑,更显动听。就连我这定性极高之人,也不由跟着心旌神摇。并且她说话的语气和调子,仿佛有一种难以言喻的魅力,让人不得不信。我闻言点了点头,捏着鼻子一饮而尽,固然腥涩难咽,但没过量久,公然感觉头疼好了一些。
曹永越听越欢畅,不由笑道:“多谢国相大人的信赖,部属定将这彭城国管理的井井有条,夜不闭户。哦对了!差点忘了!”曹永说着,从怀里取出一个大荷包来塞到我的手中。我一衡量,起码得三千铢。然后,他又说道:“国相大人,这是小小的一点情意,还请您笑纳。”
小梅听了,神采俄然沉郁起来,幽幽地说道:“公子慧眼,奴婢本来也是书香家世,官宦以后。但爹爹因获咎了十常侍,被他们编织罪名,下了大牢,抄了满门。小梅本应被发配至岭南毕生为奴,却在路子徐州时被曹宏曹大人看上,费钱买下练作歌伎。曹大人传闻您上任只带了一个卤莽男人做侍从,怕您糊口起居鲜有人照顾,这才将奴婢赠送国相大人,任您调遣。”
“哎哎哎!官爷,打我你可得想细心了,我是曹大人的亲戚,这一巴掌打下来,恐怕会吃不了兜着走哦。”
再看那城门官,脸儿都绿了,站在大太阳底下,浑身竟颤抖的不成个。当曹永路过他身边时,蓦地大喝道:“来人啊!给我把这不长眼的狗东西押下去!待我今后找他算账!”
“好!明日你就找个箱子来,把钱放出来。此后凡是他着人送来的钱,盘点完后,登记造册,尽都放出来藏好,切不成动一分一毫。”
“哈哈哈哈!”曹永闻言甚是欢畅,忙笑道:“国相大人贤明过人,曹某甚是佩服,此后凡是您有甚么差事,固然使唤曹某,部属必竭心为您解忧。”
曹永歪着脑袋看了我们半天,确切感觉不熟谙,因而喊道:“你们是甚么人!?为何冒充曹某的亲戚!?”
他带着一队甲士,转眼来到我们面前。只这么一表态,那些百姓和保卫们纷繁跪了下去,看模样官威不小啊。曹永拿着马鞭一指城门官问道:“是哪个敢冒充我的亲戚?”
“哦!”我指了指碗中暗中摒挡问:“这是甚么鬼东西,如何这么难闻。”
我摆布四顾,见四周没了别人,这才抱拳对曹永笑道:“哎呀,曹将军呐!幸得您脱手相救,不然本官本日恐小命不保也。”
我深思了半天,心想一夜未见,童无涯如何变成少女了?一时没反过味来,茫然问道:“你谁啊?”
“你是叫。。。小梅?”我盯着她斑斓的眼睛,不觉连魂都给勾了去。“看你的辞吐与举止,仿佛不像是做丫环的。”
哦!本来如此,看来曹宏和曹永早就通过气儿了。他用心在人多的街上贿赂我,就是想看看我是不是把钱看的比官位还首要。不过这钱也烫手,只要我一碰,立马就即是落了一个贪赃枉法的罪名在他手里头,转头到陶谦那儿告上我一状,我直接就得下大狱,吃牢饭。
童无涯把个湿巾搭在我脑门上,坐在我的身边说:“信弟,你明天喝了很多,不如早点歇息,有甚么事明天再说吧。”
也来不及衡量利弊,我冲童无涯使了个眼色,他顿时奇妙的收下了荷包。看着曹永另有些怔愣的神采,我抱拳笑道:“既如此,本官就谢将军的厚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