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天刚蒙蒙亮,我们便收束整齐筹办解缆。按我的计算,刘子安明天就该带着黄邵等人来到这四周的官道上,如果错过了,他们必然会再沿路北上。万一碰到曹操的人马,那就费事大了。因而留下王石和十几个重伤员在此养伤,叮嘱他待其别人伤好些后到汝南去找我们。
那将笑道:“我乃南阳太守袁术麾下,牙门将军张勋!我主奉袁盟主之命,特遣我来聘请各位归去,补救白甲军与曹军之间的纷争。”
村长感慨的点点头说:“这孩子本性木讷,资质驽钝,幸亏有一股犟劲儿,肯刻苦。恩公与老夫都但愿他成人后也能成为有效之材,若将军感觉能够调教,待他与蜜斯相会后,便收在身边历练历练。”
“这。。。”张勋脸上一红,脸上堆笑道:“确切该有,但是我们解缆过分仓猝,将来得及讨得便追过来了。一起上碰到关卡也只是传了口谕,智囊无需多疑,如您还不放心,便先与勋缓缓回行,我这就遣人去讨。”
我一瞧,心道:不好,他必定是曲解了。忙说道:“村长!您。。。您别多虑,我只想求证一下,陈司徒失散的女儿是不是叫陈书梅?”
张勋面不改色,笑道:“联军足有十万之众,智囊未曾见过末将也属普通。”
这下可难住了张勋,见他苦思了半天,也未得方法,问道:“智囊,您指的是。。。何物啊?”
老村长惊奇的神采凝固在脸上好一会儿,可垂垂又转成警戒。他越想越不对劲,双目慈和的眼神也逐步透出精光,眼角不时的瞥向墙上挂着的那柄钢刀。
老村长一抬手止道:“老夫本应一同前去,但克日旧伤发作,不良于行。欧阳将军既肯为友两肋插刀,定是侠义之人,必会不负重托,老夫才会放心将刀儿托付予你。”
张勋怒极反笑,脸上狰狞道:“无所谓,归正主公的意义是将你们尽数扑杀,你要乖乖听话倒还死个痛快,如许恰好让我把碎尸万段!给我上!”
“您。。。您先放下刀,听我好好跟您解释。”老村长闻言稍一踌躇,缓缓将到拍在桌子上,我这才松了一口气。将如何碰到嫂子陈书梅,又是如何晓得他另有个弟弟的事情解释清楚。当然,把陈书梅做过歌伎这段给略去未说,直听得村长老泪纵横。
我忙不迭的点头。村长又反身跪到恩公的画像前,哭天抢地一番。我怕他年纪大了,受不了这个,仓猝将他扶起,按回坐位上道:“也是上天指引,让他们姐弟相逢。村长,这是丧事啊,您就别哭了,谨慎伤了身子。”
老村长颤抖动手抚着刀儿的面庞,噎声道:“好,好孩子!在外要听将军话,不要莽撞,不要率性,更不成临阵胆怯。见到你姊姊,那便是你独一的血亲,不管产生甚么事都要庇护好她。记着,每日勤于练习,不成荒废了技艺。”刀儿当真的听着,不住的点头。
“不成!”老村长出人料想的喊道:“他年纪尚友,未经磨炼便登高台,来日定会很惨。若将军情愿,就先让他做名马前卒。你们虽有连带干系,但也不必过于庇护,不然难成大器。”
“对!对!”老村长抹干眼泪,将刀挂好,微一策画,跨步走出门外,没一会儿的工夫,已带着那少年刀儿走了出去。刀儿一头雾水的被领到我面前,村长道:“给欧阳将军跪下。”
刀儿极其听话,双膝一弯,噗通一声跪了下来。这倒出乎我的不测,躲也不是,扶也不是,显得非常局促。村长拱手道:“欧阳将军,本日老夫就将恩公的血脉交予你了,望您能带他见到亲姐姐,让他们团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