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别!?咳咳咳。。。”陶谦一听,心中一急顿时狠恶咳嗽起来。我仓猝上前扶他坐下,又探手抚他胸口。陶谦咳了很久方才愣住,惨白的脸上,此时已憋得紫红。“唉!为何如此莽撞啊?徐州战力孱羸,你等年青人设立的白甲军这两年威名四起,在徐州百姓中口碑甚高,恰是建功立业的大好机会。我身子骨已不堪重负,本想等讨董归去,便上奏朝廷,将徐州赠送你们,现在俄然说要拜别,你叫我如何是好哇!”
刘岱听了略一沉吟,蓦地觉悟,大喊不好。世人不知何事,忙群起详询,刘岱碍于颜面自不肯说,只对袁绍抱拳道:“盟主,我军中尚且有些事件,先行告别。”说完,也不顾世人苍茫,疾步走出帐外。
我闻言奇道:“程将军不是来擒我们的?”
我以此事做下文章,着封准带十数人趁夜在刘岱军中放火,引发别人重视,他们则顺势潜入中间的曹营中。我再用心对刘岱“通风报信”,刘岱天然不疑,见虎帐起火,更加仇恨桥瑁,白且此时再充作好人,带数百人马前去救火,火借风势刮进曹操营中,曹营必乱,白且现在佯做带人救火,必会遭到曹军禁止,吸引重视力,这时封准的数十人则偷偷将人救出,剩下的只待火势稍减,刘岱必会带军器并桥瑁,白且等人便可趁乱出城。
我摇点头道:“不成,派苗征到人家营前刺探,本就是我们理亏在先,如果堂而皇之前去要人,如果人家说底子没这么小我,你能如何办?”
诸侯一听这话,顿时呵呵大笑起来,特别袁绍,更是借着酒力喜形于色,哈哈笑道:“好!说得好哇!既然如此,我等也不便强留,来人!拿我印玺!”身边军主子后室捧来一副印盒,袁绍一手拿起印来,狠狠压在那张调令之上。我们来此就为了这一下,现在荥阳城城门大关,不见他的官印,任天王老子也不准开城门。见他用了印,内心顿时放下一块大石头。白且接过调令,再次拜别,回身就要走。我寻摸了一番,找到在上首喝得晕晕乎乎的兖州刺史刘岱,趋前几步走到他的面前低语道:“刘刺史,我方才来得时候,仿佛瞧见濮阳太守桥瑁率了一队人马在城中鬼鬼祟祟的,他是您的部属,还望管束一下,别再给联军惹出甚么乱子。”
袁绍见我二人入内,忙驱走歌伎笑道:“我们的功臣来啦!哈哈哈,特别白将军,少年豪杰,与环球无双的吕布也能搏得不相高低,他日成绩定然高于那厮,来,诸位敬他们一钟!”
我闻言一愣,道:“追兵?哪来的追兵?”
见大师都走了个精光,我对白且道:“子阶,此事一做,我们与曹操也算是完整撕破了脸皮,你可得要故意机筹办啊。”
我去,这下玩大了,封准口中的小白脸十有八九就是郭嘉,想不到我的伎俩竟然被他悄悄松松一语道破,这一下,白甲军将成为全部联军的仇敌。我上前瞧了一眼苗征,见他已堕入昏倒,身上白衫尽被打的稀碎,看模样是被用过鞭刑。“老封,带苗征先走,我不能就这么舍掉老白。”
本来,白白天去曹营赴宴,路过毗邻曹营的刘岱营时,我刚巧看到刘岱正与桥瑁为了某事起了争论。桥瑁本是刘岱部属,也是十八路诸侯之一,不想自酸枣会盟后,刘岱到处以下属身份盘压桥瑁,不但剥削军饷,还教唆桥瑁做这做那。在这天子蒙尘、日月不明的期间,作为太守的桥瑁哪管他那一套,杠着脖子与刘岱在虎帐中大吵了一架,乃至脱手厮打起来。
我与白且出了军帐,直奔陶谦营中,陶谦年老抱病,此时早已入眠,听闻我俩来访,只穿戴内裣披了件披风便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