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像是恐怕如昭仪再变卦似的,一起拖着我踉踉跄跄的往回走,但是才要到前门时,就见一个面熟的宫女急挡住我们,一指后边儿的小偏门,"从那边出去。"。
我正想着待裙子干后,如昭仪另有甚么花腔使出来时,就见雪杏过来对我道,"娘娘说了,今儿就先罢了,叫你归去,"说完,也不等我答复,她一回身,竟就急吼吼的走了。
她只顾说得解气,却被虎魄劈脸一巴掌打在了脸上,骂道,"你个胡涂东西,这说的是甚么混话儿,本身不想活,可别带累了小主和我们。"。
我心中暗叹,那小宫女儿如何能不奇特呢,她定是感觉,我一个皇上的妃子,就算身家亏弱了些,却也到底是官宦人家的女孩儿,却如何对这些俗琐的事物如此明白,她那里晓得,在进宫前,我不过是和她一样,只是一个奴婢罢了!
盆里的水垂垂的凉了下去,我偶然再去揣摩虎魄,低头看那百花裙,那药汁实在并没有溅上多少,不过让水略浸了,就已是洁净了。
就这一句,我已无语,虎魄看看我,又看一看飞霞殿深掩的石榴红撒花垂帘,固然不忿,却到底还是住了嘴,将脸扭向了一边去。
那小宫女一愣,"这件百花裙极贵重的,怎能不消猪苓呢?"。
"猪苓青盐会退色,"我只淡淡的一句,那小宫女神采一凛,随即又感觉些不成思议的,向我瞟了一眼后,转头去了。
雪杏眯眼轻视的一笑,"算你明白。"说完,她头一扬,回身进屋去取白花群。
我这才明白,本来是皇上御驾到了,难怪如昭仪忙不迭的打发我出来,更不准畴前门走,本来,是怕我和皇上劈面儿碰上。
我苦苦一笑,看向她道,"你也看出来了……"。
雪杏看向我,眼里满满满是戏谑,"龚小主,娘娘信得过你,你可别孤负了娘娘的这一片心哦。"。
虎魄眼里竟落下泪来,"但是小主……"。
那小宫女手中捧着百花裙,像是极怕她的,点点头,低声应了个"是,"就来到我面前,"请龚小主随奴婢来。"。
想着远在扬州的母亲和mm,我除了卑躬屈膝,除了逆来顺受,我还能如何样,我又能如何样?
正愣时,虎魄却大喜,她一把托着我的胳膊,将我扶起道,"好了好了,终究肯放小主您归去歇着了,我们快走。"。
我不觉有些楞,按着她的性子,是必然要调侃我几句才行的,这会子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