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夫人还沉浸在惊慌当中,对我的问话有些恍然,我皱了皱眉,心知这个妇人一世无能,定是已被吓住了,暗骂一声没用,脸上也只好堆出些笑来,"你也别怕,就算太后想把本宫如何样,也不是那么轻易的,不然她尽管将本宫废了,直接立她的侄女儿为后就是了。"。
我感喟,"若不是在皇上身边的人,那里能晓得皇上这个脾气呢,你让龚老爷务必谨慎谨慎,只怕太后也安排了眼睛盯着他也未可知的。"。
我点头,"还没有动静么?"。
话说到这里,该叮嘱的话都已经叮嘱过了,母亲和青绫却都还没返来,我晓得是被青绫用心绊住的原因,就命人去请她们返来,青绫心知我这边定是已经说完话了,就笑嘻嘻的捧着一大包的东西,和母亲谈笑着返来。
龚夫人却点头,"娘娘,这会子有动静了。"。
龚夫人神采一凛,"臣妾晓得。"。
这确切算是一件大功德,我欢乐得不可,想了想,"现在看来,这定是展夫人不错的了,只是为着稳妥起见,下月初宫人在神武门见亲眷的时候,你送那展夫人到神武门外,一来是让她们本身认一认,看到底是不是,二来,她们母女生离死别这么多年,若公然是展夫人,恰好让她们见一见,让她们相互放心的意义。"。
我点头,"是,诬告,皇上只要肯信赖傅国舅有异心,他就低死也不会让傅金环当皇后,若皇上完整没有立傅家女子为后的心,那么太后也就没有需求再难堪于本宫了。"。
龚夫人一边听,一边连连点头,叫道,"呀,皇后娘娘公然聪明,我家老爷想了好久,也没有想到这个的。"。
"找到了么?"我又惊又喜,忙问。
我看看她,也点头跟着笑,"是啊,不消怕。"。
龚夫人神采一白,她像是不熟谙我般的,眼神里尽是疑忌,我也不管,只问,"本宫托你们找的另两家人,还是没有半点动静么?"。
龚夫人抬目睹我的神采冰冷如刀,她就有些慌,"皇后娘娘放心,我们绝没有丢下您不管的心的。"。
"你们敢吗?"我却不领她的情。脸沉得像万年寒潭,"覆巢之下,焉有完卵,你归去跟龚如海说,我和他就是一根绳索上的蚂蚱,本宫若好了,他跟着好,本宫若差了,他也必然会跟着差。"。
"前两天,都城里来了个乞丐婆子,每天在宗司衙门前喧华,说要晓得她女儿的下落,说甚么她家的委曲已经被平了,如何入了罪籍的两个女儿还不放归去的,皇后娘娘您想,那宗司衙门也是她进得了的处所么,被衙门口的人拿大棍子在门口打,却巧那天管家恰好颠末,听了这话就起了心了,替她求了情,把她从宗司衙门的人的棍下带出来问,不想阿谁乞丐婆子竟恰是南江人,夫家也姓展,丈夫也是个县丞,两个女儿的名字和娘娘身边的人也是一样的,受的委曲和娘娘手札上的都一样,我家老爷就晓得是找着了,正说要给皇后娘娘传信儿呢,不想就出了傅家女儿要进宫的事,我家老爷就想着这时候怕不便给娘娘您传信,这才先放下了,还好皇后娘娘本日派人去接臣妾,不然还不知拖多久才气让娘娘您晓得这件丧事呢,"龚夫人说到这里,她像是很对劲这个成果,就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