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不是问你的名字。”司空澈面上有些不耐,“你为甚么会在这里?”府里新进侍女了?可看她这一成清楚不是侍女的打扮。
那女子被吓得浑身一抖,赶紧跪在地上,开口道:“奴婢也不晓得究竟是如何回事儿,世子殿下说要把我们几个送人,我们这些身份寒微的下人,那里有置喙的余地?”
“你是甚么人?”司空澈看着面前镇静起家的女子,皱眉问道。
司空澈啊,司空澈,你这究竟是何意?莫非我们之前商定的事情你全然健忘了吗?你做出此举欲陷我于何地?
司空澈闻言有力地站在那边,嘴角自嘲一笑,你还在等候甚么?就算本日你被她看到跟别的女人躺在一张床上,她也只会淡淡扫一眼,然后平和温馨地回身走开,你有甚么可绝望的?
这一晚,司空澈彻夜未归。
“昨日下午。”
夜幕初上,都城已是万家灯火,而澈王府中餐饭已冷,却仍旧不见司空澈的身影。
“奴婢是世子殿下送来……给王爷您的。”标致的女子低头说出这句话,面上已是绯红一片,一双手亦是在身前不安地绞在一起。
司空澈徐行踏入楼内,决计放轻了脚步,生恐打搅到操琴之人。
“她……当时甚么反应?”
司空澈没有回新房,而是叮咛保卫把他扶进了西配房,他不想这般醉酒熏熏的模样被苏洛宁看到。
罗纱广袖下,玉色淡粉的指甲深深堕入掌心,洛宁本身却全然无觉。
洛宁看着被撤下去的饭菜,想起本日在苏府门前,司空澈那断交拜别的背影,心中暗自叹了一口气,缘来缘去,却也不过是这么回事儿。
“天然晓得,此时澈王殿下正和我们世子在一起喝酒听琴呢。”
回身走出房门,司空澈正欲唤人来问,却蓦地听到不远处传来清韵高雅的琴音,浊音袅袅,流水般委宛。
坊间都传言说澈王娶了一名倾国倾城的王妃,现在一见,果然所言不虚,他还向来没有见过这么美的女子呢。
“你是谁?”洛宁淡淡问道。
“王妃当时……没甚么反应,只叮咛寄雨女人把我们几个安设好,然后……就出来了。”
“昨日刚来的时候就见到了,在王府的门口。恰好当时王妃从内里返来。”
刚一靠近,他们几人便从自家王爷身上闻到一股很大的酒味儿,这该不是喝了一宿吧?
在前面坐着的马车夫一听这话,赶紧跳上马车,快步走到苏洛宁的面前,哈腰躬身道:“主子见过澈王妃。”
可此时的司空澈那里能重视到她的反应,只感觉满心的不成思议,是本身耳朵出了弊端吗?
“这件事澈王殿下晓得吗?”苏洛宁面上还是是一派云淡风轻,乃至都没再看那几个女子一眼。
只见寄雨上前几步,看着那些女子微微皱眉,道:“你们是甚么人?来澈王府干甚么?”
后花圃明镜小湖的岸边正鹄立着一座小巧小阁,此小阁楼高三层,可遍观全部后花圃的景色,阁楼内保藏有很多古玩书画、清流雅物,除平常打扫以外,王府中的下人均不得擅入,而这水意琴音恰是从阁楼里传来。
因着这栋阁楼别人不得擅入,司空澈自但是然地以为在内操琴的人就是苏洛宁,可等他真的看到操琴之人的一瞬,倒是大吃一惊。
“是,不止我,除了我以外,别的另有五个女子都被世子殿下一起送到了王府。”
晟王?那不就是司空澈的皇叔?传闻他的儿子也是风月场合的常客,只不过他常常不在都城,喜好到处游历,惹得一身的情债。
司空澈的现身是在次日的上午。远远的,澈王府门前的保卫便瞥见自家王爷骑着一匹骏马返来,马儿垂垂靠近,直抵王府门前。司空澈勒紧了缰绳,马儿在王府门前立足而停,接着就看到司空澈整小我晃闲逛悠地从马背上翻下来,眼看着他站都站不稳,几个保卫赶紧上前搀扶。